关索回到了自己的军队之中,很奇怪的,他的脸上却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面对刘封时候的那种骄狂之色了。原来,他刚才之所以那样跟刘封说话,完全是装出来的,倒还真的是把刘封气的个半死了。
鲍三娘见关索回来了,立刻出来迎接关索。两人来到后军下马坐到一处地上,不远处士卒们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关索便将他与刘封两人如何会面的事情,都告诉了鲍三娘。
末了,关索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懊恼的神色,还忍不住用力拍了拍大腿,用着不甚高昂的声调对鲍三娘倾诉道:“可惜刚刚的突袭没有成功,上庸城内的那些把守城门的士卒们的手脚倒是快得很,否则今晚的时候,上庸可就落入了我们的手里!我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到城下,去见那个该死的刘封,还要跟他在城下叫骂!”
说到最后,关索提起刘封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可见,他的心里确实是非常恨刘封的。
鲍三娘静静地听着关索在那里说话,扮演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此时的鲍三娘,就只是关索的妻子,而并非是关索的领军副将了。
直到关索说完,鲍三娘才开始安慰起关索来,道:“夫君你不必为奇袭不成上庸而感觉到懊恼的。上庸好新城两地距离足有两天的路程,我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到达城下,那已经是竭尽全力了的。”然后,鲍三娘又说了一些体己的话来安慰关索。
其实,上庸与新城两地之间,都是地处山区,交通闭塞之地,往来的道路并不好走的。这里可以做一个对比的。申耽最近就走过从上庸到新城的这段道路的,也是差不多用了两天的时间的,何况申耽甚至可能抄了小道的。
申耽身为本地的土著,对于本地的情况,绝对是较之关索他们要熟悉得多的。他尚且用了两天的时间,关索的部队的人数足足达到了两千人之众,行动起来的速度,必然是比单人要困难很多的。他们也使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达了上庸城下,可见其将骑兵队的高速机动性发挥的十足了。
鲍三娘的话其实是比较有用的,关索平时也很听她的劝,情绪也就逐渐稳定了下来。
其实鲍三娘很聪明,其实女人很多时候确实都要比男人聪明好冷静。她还告诉关索,刚才他到城下跟刘封的交涉做的非常成功,刘封现在绝对比他更加生气的。既然刘封比他更加生气了,他又何必回来之后也跟着生气呢?
听到鲍三娘这样说,关索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如同这秋末的晴天一样,一下子就是艳阳高照了。关索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笑容逐渐变得灿烂。
关索的命真好!
于是,鲍三娘这才说道:“夫君,此时时间已经是颇为紧急的,咱们还是在孟达太守的人马到来之前,先商讨一下接下来要如何攻城吧?”
关索点点头。他便将刚才到了城下,自己所见到的上庸城上的情况,为鲍三娘做了个介绍。然后,这对夫妻两人边开始商议了起来。
关索好鲍三娘两人商议了挺长的一段时间的,直到落日的黄昏来临了之后,两人方才暂时打住了。因为已经有斥候传回来消息,孟达的前部人马已经来到了五里之外了。
半个时辰之后,孟达终于到达了,但是孟达的辎重部队,因为运送的物资比较沉重,山路也并不好走,要等到下半夜方才可能来到的。
关索和鲍三娘两人亲自出迎孟达,三人来到已经搭建完毕的简易营帐里面先吃饭,然后便又开始商议如何拿下上庸的事情了。
申耽早就已经从新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了。他的家就在上庸城外二三十里外,其实是一座巨大的田庄,四周都被申耽用高大而坚固的石头围墙紧紧地保护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如同城池似地城墙,城墙上面还分布了众多的岗哨用作守卫。这样的地方说是一个家,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城塞来得更加准确些。
以前的时候,申耽可是上庸的太守,整个上庸都是他的地盘,当然是有那个实力为自己修建这样坚固的一个家了。当然,这也就注定了,他现在虽然是在上庸有些式微了,但是势力还是很强大的,否则他又怎么敢继续跟身为刘封参军的黎新辉一直争斗下去呢?
所以,毫无疑问的,在关索的军队包围住上庸的第一时间,申耽的家里没用多久就得到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