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敌人的斥候,很快发现他们的形迹,从四面八方围堵了上来。他们知道敌人的斥候数量,是己方的好几倍之多,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便想要且战且退,但是最后还是被敌人包围了。
什长见状,今天唯有拼得一死,方才能够将情报送出了。他们开始拼死突围,打到最后,十个人只剩下了两个人——什长和眼前的这个斥候。那什长犹自还不放弃,以一人之力掩护着那个斥候逃了回来,可是他在突围的过程中还是被敌人砍断了一条胳膊。而他的什长,则被人剁成了一堆肉泥。
说到伤心处,那斥候已经是声泪俱下了。唐必怕他伤心过度,影响了伤势,便开解道:“你别哭。你的什长是个好样的军人,他面对死亡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你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才对啊!”
那斥候闻言,这才稍稍停止了哭泣。唐必这才吩咐护卫将他抬下去好好养伤。
送走斥候之后,唐必看向倪痕,发现他的脸色显得很是凝重,就问他这是怎么了。
倪痕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今天派出去的斥候,恐怕有一半的人是回不来了。”
唐必也难过地点点头,安慰道:“死生有命,当兵之人谁知道明天是不是自己的性命忽然就没有了呢?你切莫因此过分伤感。咱们现在还是赶快研究一下这条情报吧。”
倪痕点点头道:“从刚才那斥候描述的情况来看,敌人这次出动的军队的数量绝对少不了!”
唐必眉头一皱道:“如今我们手头上虽然只有区区二千人马,但是按照世子的要求,用来守住白牛邑要塞,等待世子的援军到来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不想,倪痕却摇摇头,恨恨道:“不,我们要将敌军击败!”
唐必想不到倪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与他一股沉稳的风格不相符的。他以为倪痕是因为斥候队的事情,而出离愤怒,以至于生出这样不合实际的念头来。
唐必便问道:“倪痕,你是不是气糊涂了?不然怎么敢这样想呢?”
倪痕却摇摇头道:“我不是在说气话。敌人如今才放出斥候队不久,按照常理,距离出兵的时候,肯定还有一段时间。”
唐必问道:“那又怎么样?是说我们还有充分的准备时间吗?”
倪痕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你看地图。”倪痕伸手指向地图,告诉唐必,白牛邑要塞的南边是一片山区,北面则是一条小河流,流经安众,在涅阳注入淯水。
唐必心里一动,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倪痕心里的计划。他略带兴奋地问道:“你难道是想要在山里设伏兵吗?但是这样根本不能够成功的。”
然后,唐必指着地图中的山区告诉倪痕,山区虽然是用来设伏的绝佳地点,敌人一旦进入之后,我军只要从首尾两边进行合围,则敌军的人数就是再多也施展不开,接过只能向着两面山上溃逃。可是从敌军大寨通往白牛邑的大路,其实是一条比较开阔的康庄大道,距离山区足有三里之遥,如何在山区设伏呢?
但是,倪痕却依然笃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正是要在山区埋下伏兵。他说道:“正是如此。我要在山区里面设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