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萧三爷,京城商界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言,近乎传奇人物了。
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一个版本是——
某日某次酒局上,喝了几杯酒的萧三爷拍着胸脯跟其他人打赌,说是一个电话就能把京城市里有头有脸的各大部门的头头脑脑给招来。旁人当然是不信,认为萧三爷是醉后说疯话,吹牛。
但结果,萧三爷就真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京城公安局的局长、城乡建委的主任、规划局的局长、土地、税务等要害部门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竟然先后来到,足足来了六七个人。
当日酒局上的酒客目瞪口呆,当即被萧三爷的能量所“倾倒”。
能把这些实权派都召集在一个酒局上,不要说一般人,就是京城市的领导,恐怕也很难做到。由此证明,没有萧三爷摆不平的事儿——这句话绝对不是虚构。
听说华府建设也在争这块地,薛萍就有些打退堂鼓,建议骆志远放弃。这个萧三爷是道上的人,心狠手辣,能量又大,惹上这种人,对康桥今后的发展不利。骆志远身后虽然是骆家和谢家,但奈何两大世家不会在商业运作上插手,甚至还非常反对骆志远打着家里的旗号去发展企业。
听薛萍说完,骆志远沉默了下去。
康桥集团毕竟在京城的根基浅、时间短。如果得罪一个地头蛇,显然弊大于利。
但骆志远知道郊县这块地未来将会升值数十倍,放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要,拱手让人,骆志远觉得太可惜。再三衡量,骆志远下决心争。他就不相信,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能笑到最后,就看谁的本事大了。凭本事竞争,无所谓对手不对手。
经济利益的考量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如果康桥这一次不战而逃,对康桥的声誉不好。已经报名参加竞标,突然半路退出,就因为华府建设参与进去,这岂能不给人一种康桥“欺软怕硬”的感觉?
“薛萍,不,我们不能放弃。这块地非常重要,我一时间没有办法给你解释清楚,再过两年你就明白了。我有把握,这块地,五年后、十年后会升值十倍以上。我们千八万拿下这块地,将来这块地可是有成为地王的潜力,价值绝对过亿。”骆志远压低声音道。
薛萍皱了皱柳眉,迟疑道:“志远,有那么玄乎吗?这个县经济发展落后,要想发展起来,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没有经济大环境做支撑,这里的土地也涨不到哪里去吧?”
骆志远摇摇头:“不,绝对会暴涨。这里是什么地方?整个京城的大后方,后花园嘛。就这一个卖点,土地升值的空间大了去了。”
见薛萍还是有些半信半疑,骆志远也没有继续讲下去,径自拍板做主:“我决定了,我们按照程序来,跟这华府建设争一争,尽最大的努力,务必拿下这块地!”
薛萍知道骆志远说一不二,也就不好再劝,只是她有些担心地叹息道:“志远,我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个萧三不是一个善茬,能量很大,根本不按路数出牌,我们跟他争,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不要担心。能量再大,也不过是一家企业,只要他按照程序竞标,我们就有胜出的机会。当然了,对方未必走正当程序,甚至可能会暗箱操作。因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也要做好各种准备,明的就明着来,暗的也不能落于人后!”
骆志远挥了挥手,神色坚毅。
薛萍见骆志远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劝,但是她离开骆志远在酒店的房间,立即回自己房间打了几个电话,要求总部立即再选拔抽调几个得力下属过来,同时调拨几辆车过来,准备跟华府建设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战斗了。
负责这块地招商的是郊县人民政府的一个副县长焦向阳。焦向阳接到下属的汇报,也暗暗皱紧了眉头。有京城的大企业来争这块地,都表示要投巨资上项目,这对于县里是好事,大好事。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两家企业都实力很强、背景不一般。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再或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两条过江龙在郊县争斗,对于县里其实又不是什么好事。
都是大菩萨,县里谁也得罪不起。
郊县城乡建委的主任张红亮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焦县长,他们两家争,我们该怎么办?是按程序来,还是……?”
焦向阳沉默了下去,无言以对。
今天上午,他先后接到了两拨来自上头的电话。一拨为华府建设说话,而另外一拨也在竭力为康桥说话。焦向阳知道哪一头自己都得罪不起,眼下,似乎也只有不偏不倚,按程序来进行招标,让两家凭实力和战略公开竞争了。于,这两家企业都实力很强、背景不一般。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再或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两条过江龙在郊县争斗,对于县里其实又不是什么好事。
都是大菩萨,县里谁也得罪不起。
郊县城乡建委的主任张红亮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焦县长,他们两家争,我们该怎么办?是按程序来,还是……?”
焦向阳沉默了下去,无言以对。
今天上午,他先后接到了两拨来自上头的电话。一拨为华府建设说话,而另外一拨也在竭力为康桥说话。焦向阳知道哪一头自己都得罪不起,眼下,似乎也只有不偏不倚,按程序来进行招标,让两家凭实力和战略公开竞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