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也来凑热闹。骆志远眉头更加紧蹙,恼火烦躁之下,拂袖而去。
见骆志远离去,张雪蓉跪在原地愤怒道:“王琳娜,你搞什么鬼?你捣什么乱呢?我是诚心诚意拜师的,你这样搅和算什么?”
王琳娜针锋相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也是诚心诚意拜师的,难道只许你拜师不许我拜师?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你们张家的人,从来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吗?”
张雪蓉一时语塞,本想再讥讽王琳娜两句,突地想起王琳娜的隐疾,就咬牙闭住了嘴。
王琳娜冷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如意算盘。好吧,既然你说你是诚心拜师,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有本事一直跪着,看看老师会不会收你!”
张雪蓉嗤之以鼻:“我当然会让你看到诚意的。”
张雪蓉暗暗咬了咬牙,跪在那里,默然不语。
拜师,的确是张兴良教的,但她也是真心想要拜师。因此,她既然跪拜了下去,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她是一个很执着的女孩,性格里有几分韧劲。
王琳娜见张雪蓉跪在那里没动弹,自己也就坚持跪在那里。
好在康桥集团的会客室铺着厚厚的红地毯,两女跪在当场不会太痛苦。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转眼间就是一个小时。
张雪蓉咬牙坚持着,脸色有些苍白。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哪里吃过这种苦楚。而她在坚持,王琳娜自然也不会示弱,两女一半是诚心,一半是较劲赌气,活生生跪在当场一直没动弹。
会客室的门敞开着,两女跪在里面的情景被不少康桥总部的员工看见,而两女试图拜骆志远为师学习针灸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成为今天康桥集团最热门的谈资。
肖岚中间来劝过两次,两女不听,只得任由她们跪着。
骆志远的办公室。
薛萍从外边办事回来,听说了这一茬,忍不住好奇心,亲自到会客室溜了一圈,看了看这两个出身中医世家的女大学生。
薛萍笑着走进了骆志远的办公室:“志远,那两女孩子还在跪着呐,你就不管?”
骆志远恼火地挥挥手:“愿意闹腾就让她们闹腾,我哪有精力收什么学生门徒!她们就是胡闹,同时啊,我看也是受了家里人的指使!”
薛萍哦了一声:“听说其中一个是张兴良教授的孙女?另外一个是王守一的孙女?”
“嗯。”
薛萍想了想,笑了:“其实啊,你就是中医药大学的兼职教授,她们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你们本来就有师徒名分,我看你不如先应承下来,别让这两女孩子在这里折腾了,影响不好。”
骆志远摇摇头:“薛萍,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师生,而是学徒拜师。如果我答应下来,我就必须要拿出真东西来给她们。她们目的不纯,事关我外公穆家医术的传承,我不会收这种学生。”
薛萍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让她们跪着?”
骆志远轻轻冷笑一声:“她们能坚持多久?用不了多久,就自己走了,不用管她们!”
不能不说骆志远还是小看了王琳娜和张雪蓉这两个女孩的执着和韧劲,以及她们互相赌气、互相比拼所产生的巨大能量。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尽管张雪蓉的大脑中一片空白,脸色煞白,头晕目眩,全身僵硬失去了知觉,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跪在那里不动。
王琳娜的表现比张雪蓉更加不堪。她已经歪着身子半靠在沙发上,但膝盖还是跪在地上,她眼前发黑,一阵耳鸣心慌,就生生栽倒在地。
一直在里面观察陪伴两女的总裁办职员肖岚大吃一惊,惊呼着冲过去,扶起了王琳娜。
十分钟之后。骆志远轻描淡写的两针,让昏迷过去以及处在半昏迷状态的王琳娜、张雪蓉恢复如常,只是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各自蜷缩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一下,双眸无神,神色黯淡。
闻讯赶来的薛萍等人啼笑皆非。
骆志远黑着脸挥挥手:“肖岚,派人派车将她们送回家去——下一次,若是她们再出现在总部大厦里,顾德杰,我唯你是问!”
骆志远说的是总裁办下属保卫部的经理顾德杰,退役武警。
顾德杰脸上冷汗直流,恭谨领命道:“骆主席,您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顾德杰拿定了主意,从明天开始,要嘱咐所管理的保安队伍,任何人不许对王琳娜和张雪蓉放行。谁要是敢放行,玩忽职守,就只能被开除了。
肖岚苦笑着带人带车将有气无力的王琳娜和张雪蓉分别送回家,劝慰了两女两句,可惜两女因为心神耗费太大,根本就提不起精神来,回到家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