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奎满脸热情的笑容:“骆老师,我们是老乡呢,我父亲就在康桥集团工作。”
骆志远讶然,微笑询问:“你父亲在康桥?他是?”
“我父亲叫韩大军,骆老师应该认识。”韩奎眼眸中闪过一丝敬畏。
他对骆志远的敬畏不是来自骆志远的中医针灸水准,而是来自于骆志远的背景和父亲老板的身份。
骆志远很吃惊,忍不住朗声大笑:“你竟然是老韩的儿子?他儿子都这么大了吗?挺好的,真是没想到啊!”
见骆志远竟然跟韩奎热情寒暄,可劲地交谈,有意无意地冷落了一旁的王琳娜,胡林忍不住插话道:“骆老师,这位是王琳娜同学,出身中医世家,家学渊源。”
他这么着重介绍推出,骆志远就不得不撇开韩奎,微笑着主动向王琳娜伸出手来。
眼前这个姑娘清秀之极,论姿色当属上品,只是她的气质有些清冷,还有些骄傲,给骆志远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
王琳娜眸光一闪,草草跟骆志远握了握手,就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然后站在一旁淡淡道:“骆老师,我和韩奎给你当助教,到时候,我们就坐在台下第一排,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我们。”
说完,女孩转身就走。
婀娜的身段裹着秀美的旗袍盈盈而去,如风抚柳,气韵万千。
韩奎没想到王琳娜对骆志远这么不礼貌,就尴尬地陪笑道:“骆老师,您先忙,我们随时听您的安排。”
说着,韩奎追王琳娜而去。看得出,这女孩身边不乏追求者,而韩奎,似乎就是其中之一吧。
胡林也道:“好了,骆老师,你先准备一下,讲座三点开始,我先回了啊,有事你可以去办公室找我。”
“好的,胡主任,你慢走,谢谢。”骆志远点点头,径自坐在了讲台上,打开了自己随身带来的讲义夹,准备最后再做做准备。
礼堂外。
韩奎有些恼火地喊住了王琳娜:“王琳娜,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对骆老师这么没有礼貌?”
王琳娜停下脚步,探手抚了抚自己额前的一缕刘海,撇了撇嘴道:“我怎么没有礼貌了?我又不像某些人,见到有钱有势的人就往上贴!”
王琳娜平时说话温柔,但今天却这么尖刻。
韩奎被呛得满脸通红;“王琳娜,你什么意思啊?谁往上贴了?话说得这么难听!骆老师是康桥集团的董事局主席,还是赫赫有名的中医针灸大师,是我们系的兼职副教授,来系里开讲座,我们不该对人家礼貌一些嘛?”
王琳娜不屑一顾:“我承认他是有钱人,但就他也敢号称中医针灸大师?你以为大师这两个字是大街上卖的大白菜啊?他的副教授身份,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
“王琳娜,你这话可就不客观了啊。骆老师的针灸水准可是有口皆碑,给不少老首长看过病,还出国去给外国的副总理治好过偏头疼,事实摆在面前,你还能不承认?”因为韩奎是韩大军的儿子,他先入为主,一直对骆志远保持着足够的了解和敬畏,下意识地站在骆志远这边,因此就跟王琳娜争辩起来。
“招摇撞骗而已,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一点皮毛,就开始冒充中医大家,可笑之极!”王琳娜瞥了韩奎一眼,扬长而去。
她是王守一的孙女,家学渊源,自幼学习中医,自视甚高。另一方面,她根本很难理解,骆志远一个曾经做官的人、现在经商的人,怎么好端端地又有一身医术,所谓术业有专攻——在好几个领域都冒尖,在女孩看来是挺扯淡的事情,不是骗术就是夸大。
再加上最近王守一对骆志远和康桥集团的做法颇有微词,这就直接影响着王琳娜对骆志远的评价。
韩奎望着女孩离去的秀丽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系里一开始安排的助教只有韩奎一人,后来是王琳娜自告奋勇找上系主任胡林,非要参与进来,助教这才变成了两个。而此番见王琳娜这种态度,韩奎不得不担心,王琳娜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