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下去,将倒在地上的女孩放平,此时女孩已经貌似已经没有了任何呼吸,浑身软绵绵的,彷如没有骨头一般。
骆志远眉头紧蹙,探手试了试女孩的鼻息,发觉呼吸停止,不敢怠慢,立即开始给女孩做人工呼吸。
这个时候,有两个酒店的侍应生和一个保安人员发觉到这边的异常动静,赶了过来。
耳边传来他听不懂、听不清的急促的声音,骆志远也不曾理会,他继续认真而专注地给女孩做着人工呼吸,而这个时候,酒店的侍应生已经开始报警和拨打求医电话。
女孩一直没有恢复呼吸,骆志远无奈地停止了自己的急救行动。眼前的女孩似乎已经死亡,但凭借他的直觉和判断,他认为女孩其实处在一种假死的状态中,心跳和呼吸难以用人的感官来感知,只有精密的医疗机器才能加以判断。而甚至有的时候,连机器都容易出错,判断失误。
骆志远探手切住了女孩的脉搏,脉象几乎全停,但隐隐却有一丝生机在流转。这更加重了骆志远关于她莫名原因性假死的判断。
这个时候,骆志远这才发现女孩脖颈处有一道青紫的捏痕,而金发遮掩下的额头上还有一处不小的创伤,血迹已经干涸。从常理来分析,女孩显然是被人掐到窒息假死,加上外力碰撞头部受了内伤。凶手以为她已经死亡就弃尸当场,不料女孩不知过了多久暂时清醒过来,踉跄走到骆志远的房门口呼救,旋即再次假死过去。
大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是一桩特征明显的谋杀案了。来到y国刚下榻酒店,就遇上这么一遭事,也算是比较离奇的经历了。
不能不说,y国警察的效率出奇地高,十分钟之内,三名警察就赶到了现场,而不多时,医疗救护人员也赶来了。
骆志远起身让了开去,医疗救护人员开始就地抢救。果然不出骆志远的所料,片刻后,带队的医生面带遗憾的表情起身来向警察摊摊手,“dead!”
警察开始封锁现场,并同时展开调查。
作为现场第一目击人员,骆志远当然首先被警察询问。
一个留着一头金色短发身材丰腴颇有姿色的女警用英语询问着骆志远的姓名、来历,并要求骆志远出示相关证件。骆志远虽然听了一知半解,但明白女警的意思,就匆忙拍跑进房间取出了自己的护照和有关证件。
女警仔细查验着骆志远的护照和证件,而另外两名男警则开始分头行动,一个对酒店侍应生问话,一个则闯进不远处敞着门的一个房间——应该是女孩入住的房间去调查取证。
骆志远扫了地上的女孩一眼,见医疗救护人员正在将之当成死尸来进行处理,忍不住上前一步制止道:“stop!”
领头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白人医生抬头望着骆志远,皱眉大声道:“whatdoyouwant?”
骆志远苦笑着比划着,用生硬的英语解释道:“shenotreallydead……”
“what?no!”白人医生不耐烦地挥挥手,嘴里几里哇啦一大通。骆志远虽不甚明白他的话,但大概懂得,对方显然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虽然骆志远也不太确定地上的女孩究竟是不是假死,但人命关天,哪怕是一线希望,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命在自己的面前被人为夺去。但语言不通,又难以跟对方沟通,他一时心急如焚,最后索性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分开两名医护人员,开始继续为女孩切脉。
如果真的是假死,抢救得越早女孩康复如初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抢救得越晚,无疑她因此而殒命的可能性就越大。
两个医护人员立即上来制止骆志远,旁边问话的两名警察也认为骆志远在干扰公务,冲过来强行将骆志远拉开,骆志远大急,怒道:“她还没有死,你们这样下去,她会真正死的!”
可惜他急切间说的是汉语,y国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当是骆志远是捣乱的外国疯子,强行将他控制住。
骆志远被两个警察压在墙壁上,脸色涨红。其实以他的身手,很容易就可以挣脱警察的控制,但他深知在y国,这样反抗就构成了袭警和干扰司法,罪名很重。
他无奈地斜眼撇着地上的女孩被医护人员装入尸袋准备运走,长叹一声,心道你命该如此,我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