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他身为张府的大管家,作威作福早已习惯,几十年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很少有人敢对他动手,因此警觉性难免有所削弱。加上此时他得意洋洋,演戏过瘾,又料定武松和徐恩已经是笼中之鸟,不敢反抗,所以一时大意。
他毕竟只是个文弱书生,突然被武松扣住,毫无反手之力。心中羞怒已极,再也顾不上演戏,大声骂道:“武松!快快把我放了!你他娘的。。。。。。”
武松一听到他的言辞辱及父母,更加大怒,啪地一个耳光,将他余下的话生生打了回去。
这一耳光不轻。大管家本来精瘦,脸上并没有多少肉,皮肤干燥,却也被这一耳光打出了一片晕红。口里更是一甜,碎了两颗牙齿。
大管家更怒,大叫道:“武松,你他娘的敢。。。。。”
武松见他还敢口出秽言,更加大怒,啪地又是一个耳光,再次把他余下的话打回肚子。
想起这厮身为张府的大管家,平时不知道协助张大户干了多少坏事,祸害糟蹋了多少百姓。今天自己和徐恩带领土军前来,本可以围魏救赵,打张大户一个措手不及,以解乡民围衙之围,却中了这厮奸计。
一不做,二不休,武松干脆拳脚开弓,砰砰砰,便把这厮当着一个皮球,一阵乱揍。
想这武松,今后是要打虎的英雄,一只吊睛大老虎也被他活活打死了。此时他虽然练功未成,《达摩心经》才只突破吐纳之术,第一重都没有练成,打老虎的力气或许还不够,但要胖揍大管家这样一个假书生,那自然是玩一般容易。
这大管家虽然不是老虎,起码也可说是张大户养的一条恶犬。武松还没有打虎,先打这恶犬一顿,为自己和知县徐恩,也为清河县的善良百姓们,出一口恶气。
“啊哦哟!”“哎哟!”“妈呀!”大管家声声惨叫,苦不堪言,嘴里鼻里都出了血,那样子狼狈不堪,与刚才站在楼上指挥张府护院私兵时嚣张得意的他,顿时判若两人。
叫你他妈的装逼。
“不可打大管家!”“快放了大管家!”“居然敢打大管家!”后面跟来押送武松和徐恩的张府奴才,此时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只好在一旁吆喝。
这吆喝,却恰像是在给武松助兴。
这一幕突然发生,也让知县徐恩大感错愕,给震住了。此时回过神来,忙道:“武松,快住手!”
啪啪啪!武松又是几个巴掌,把大管家的眼睛都抽歪了,仍然扣住他的咽喉,把他扣为人质,这才住手。
大管家几十年没有尝过这种被人胖揍的机会了。此时,浑身泥土血迹,蓬发垢面,人不像人,满口牙齿都被打落,也不知道他是不敢再说话,还是再也说不出话。
徐恩道:“武松,我们现在身处张家堡,你这样。。。。。。”
他显然是担心,大管家乃是张家堡除张大户和悍妇之外最有实权的人,也是清河县最大的恶霸之一。张府悍妇原本就想加害他和武松,武松如此胖揍大管家,岂非要进一步激怒张大户和悍妇,陷武松和自己两人于险境?
武松坦然道:“大人不必担心,武松自有分寸。这厮过去作恶多端,早就该打。有他作人质,我们也多一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