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正统的进士出身,以然是国朝中枢集团中一员,大宋朝重文轻武士大夫才是国之中坚,而自家的父亲正是有此为进身之阶,而更为重要的是,自己那娇滴滴的娘亲正是当朝恩,相‘权势倾天下蔡太师之女,自家的父亲为蔡党中坚干将,而下放到大名府。
大名府可不比别的府,国朝建立之初,北方契丹日强,仁宗庆历二年,契丹在大名府的蓟县、通县和唐山一带,集结重兵,伺机南侵。消息传到都汴梁,朝廷文武官员紧急商量对策。很多人主张把京城西迁洛阳。还有人主张讲和。而丞相吕夷简曾在大名府为官,十分熟悉黄河以北的情况。针对这些西迁派和讲和派的言论,他讲出了一段与众不同的话:如果皇上迁都洛阳,使契丹不加抵抗渡过黄河,那时,城墙再高,城池再深,也难阻挡敌人的进攻。契丹人是碰见了强硬就害怕,遇见胆小的就欺负。匆匆忙忙迁都洛阳,是向敌人示弱,难以显示朝廷的威力。应该建都大名,表现出皇上要亲征的决心,这样才能粉碎契丹南侵的图谋。
大名府是当时黄河北面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就是说,她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把守着宋都的北大门。坚守住大名,就堵塞了敌人南渡黄河的通道。仁宗采纳了吕夷简的正确主张,于当年五月就把大名府建为都城,定名“北京”。契丹听说宋朝在大名建立了陪都,果然心里胆怯,就打消了这次南侵的念头。
陪都留守岂是一般,梁玉父亲权势如此,自然是国朝第一等的衙内之一,可是每每想起此,梁玉都苦笑不已。
“我怎得就与那高衙内并列。”
留守相公的府邸自然是气象万千,而梁玉此时直奔自家父亲的书房,也是留守相公府中留守相公最常待的地方。
梁世杰正在书桌前书写着大字,梁玉抬眼看去,不禁感叹“爹爹的书法虽及不得四大家,却也是好的很,当年及第之材果不其然。”
贵公子恭谨的叫了声“父亲大人。”
“恩,玉儿回来了。”那中年人也不回头,径自在书写着字儿,只到最后一笔写成,贵公子却见到一“忍”字。
梁世杰的书房大的很,四壁都是书柜,一眼望去却不知晓有几多藏书,清风而过,书香四溢。
梁世杰转过身来,却见一四十几的中年人,坚毅的面容,中等的身躯,一脸精干之色,而此人就是大名府,北地第一雄城权势最大的男人,梁世杰。而自己便是其的独子大名府第一衙内梁玉。
梁世杰见到梁玉看着自己的书法,笑道“玉儿,为父的字写的如何?”
“好,好的很。”梁玉情不自禁的道。
梁世杰点头道“苏黄米蔡四大家,为父或许不如,当今官家才情一绝,为父也是不如,可是为父在这字上也能沾得一些地位,而你外公才情为天下最,却也是还看的下为父的书法的。”梁世杰说道这里不禁颇为自得。
“那是,那是。”梁玉忙道。
“可曾受惊?”梁世杰不经心的看着梁玉道。
梁玉道“蒙父亲关爱,孩儿不曾受惊吓,只是那些贼人实在----”
“住口。”一声厉呼。“飞鹰走狗,不务正业,真乃纨绔,清晨出游,当有此祸你可知罪?”
梁玉低头道“孩儿知错,是孩儿害死了杨大哥。”
“哼,还知晓体恤下人,倒是一得。”梁世杰冷声的道“索超已然去缉拿匪人你便安心就是,竟然敢在大名府地界行凶,公然杀害官差,真是胆大包天,定然要缉拿归案,菜市口行刑,以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