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这是小事,这是破事吗?你身为将领却不给自己的手下谋福利,还让他们跟着你喝西北风,吃发霉的大米。这样下去他们的身体不得垮了,要是敌人来攻城,你让虚弱的将士如何去与敌人相拼。”
叶少龙真想狠狠揍肖大山一顿,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闷在肚子里三个月,要不是自己刚好前来碰上,那得瞒到什么时候。
“属下知罪,请叶帅责罚!”肖大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叶少龙恨铁不成钢,却又对肖大山无可奈何。显然是刚刚身居高位的肖大山还没有适应他眼前的身份。办事想事情依然用的是他以前身为平民百姓的角度。
杀敌的时候,他或许勇猛无比,可却缺乏大局观。更不懂为官之道,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军需官给掐住了喉咙却不敢吭声。
肖大山愣是让五千将士忍饥挨饿三个月,这罪可大可小,叶少龙本来觉得应该狠狠处罚一番才对。可却念其旧情,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寻思着这次便算了。
“这次念在你是初犯,我不与你追究。三日后我要你高调摆平这事,那个军需官可以随你处置。事情办妥后命人到天津城告知我,若是三日后不见你办妥,本帅到时把你两罪并罚,砍你的头没商量。”
叶少龙也是没辙,要想让肖大山尽快转变思想,唯有把事情交给他自己去办。这样一来他才能有深刻的体会。
但从此事的侧面也正好印证了叶少龙先前的想法,百姓在大清的奴役下,其封建思想与奴性已经深入骨髓。
想要真正救国,让百姓开窍,这才是真正自强的根本。与其把洋人或者倭寇驱赶离开国土,还不如让他们来激发百姓故步自封的思想。
虽然这样一来,死伤,遭罪的人一定会不少,可也别无它法可施。连自己手下一个五千兵马的将领都能够被一个小小的军需官压制,却不懂反抗。只会一昧的忍气吞声,这样的将领不要也罢。
扔下肖大山独自在大厅里反思,叶少龙背着手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一个人的转变定然不会那么快,可点拨再多,要是自己不懂得反思,那也是没用。
隔天一早,叶少龙起床之时,来到大厅见肖大山依旧跪在原地没动。苦笑着摇摇头上前问道:“可曾想通了?”
“叶帅,属下想通了。”肖大山一夜未睡,却不见任何的疲惫神色,反而精神奕奕。
“哦,说来听听,你到底想通了什么?”叶少龙随手接过下人送来的早茶,轻缀一口言道。
肖大山毫不犹豫的宏声言道:“是自己应得的东西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取,哪怕为此而得罪人,甚至是自己的上官!”
“孺子可教也!”
叶少龙只给了肖大山这句话,便放下茶盏出了府衙,在一众亲卫的拥护下,上了马车继续向天津城出发。
肖大山在叶少龙离去之后,才站立起来,黑着脸吩咐手下立刻备马。然后便交代副将守好保定城,他自己则带着十几个亲卫,当即飞奔叶家堡。
三天之内他必须得把那个军需官拿下,把保定城五千守军兄弟的肉食供应上。不然他就有被叶少龙砍头的危险,性命攸关的事情,肖大山半点都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