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是75毫米榴弹炮弹太少。”老枪道。
“打光算了,说什么也得炸死他三四百个鬼子。”陈飞咬牙道。
“是!”老枪大声道。
“路团长,后面这条撤退路还是你来守,小心,咱们师的退路就交给你了。”陈飞看着路子恒道。
路子恒起身道:“师长,我懂,既然师长把兄弟们的退路交给我了,我就能看好这条路。“
陈飞点点头,拍了拍路子恒肩膀。
陈飞又分配了一下剩下四个团在工事区防守方面。
“报告!”尚丽进来道。
陈飞看了看尚丽,尚丽马上道:“师长,军委会来电,希望我们出兵增援18军,18军顶不住了。”
陈飞一愣,心想,出兵?这不是扯蛋吗,这点兵力还不够鬼子填牙的。
“回电,独立师固守工事区掩护18军撤退,至于出兵不现实,兵力损失严重,没能力在任何一个点上支援18军。”陈飞道。
“是!”尚丽回道。
“散会吧,估计明天中午就要接敌了,大家回去准备吧。”陈飞道。
“是!”众人大喊一声。
陈飞回绝军委会出兵支援18军后,军委会倒没有来电了,天蒙蒙亮,鬼子的重炮又开始响了,宜昌城才停了一天的炮声又响起了。
18军也真不愧为国军精锐,败而不乱。
彭善一直记着陈飞的话,可以从工事区前大道撤退,上午10点左右,18军开始经过工事区,18军也惨,三个师加直属部队近5万多人,撤过工事区前面的大概只有一万多点,一天一夜,从进攻到撤退,18军也算尽力了。
彭善经过工事区前时,陈飞在撤退通道,赵大刀迎了上来,彭善只对赵大刀说了一句:“下面看独立师了。”就匆匆走了。
中午12点整,鬼子正式占领宜昌城区。
12点30分,“鬼子上来了!”五团三营长大喊。
赵大刀马上拿起望远镜,只见前方密密麻麻的鬼子前锋,开始进攻工事区外围。
“轰轰轰~”老枪的迫击炮炮击开始了。
“哒哒哒~”重机枪开始发言了,鬼子冲锋队形被枪炮打得死伤无数,顿时撤了下去。
“转移,转移!”老枪大喊,炮营马上开始转移了,好像演习一样,炮营转移的速度非常快。
陈飞办公室,“你准备坚持多少时间?”老馒头严肃地道。
陈飞吸了几口烟,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让鬼子也尝尝攻坚战的滋味。”
“鬼子又不是没尝过,这抗战以来,鬼子不是一路攻过来的?”老馒头白了一眼陈飞道。
“那你的意思?”陈飞回头一看老馒头道。、
老馒头想了想道:“咱们攒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你三思。”
陈飞笑了笑道:“本来我们就什么都没有,怕什么?”
“现在不是有了嘛,师长不是这么算的,这个过程,哎~你自己拿主意······”老馒头叹了一口气道。
陈飞想了想道:“好几个夜晚,我都梦到在这里和鬼子血战,作为军人,我如果没有和鬼子在这里决一死战的决心,我死了也不瞑目,要不,你先带上一批物资先走?”
“你啊,咱们有多长时间没有一起战斗了,这次咱们就一起死扛吧。”老馒头苦笑了一下。
陈飞笑了笑道:“没有你想的这么悲观,我就不信,我不撤,鬼子能奈我何?”
“行,你决心已定,那我就去老张头那里帮忙,那还有不少运输民工,我把这些人也分分到各团,能拿枪射击的,都是好兵。”老馒头起身道。
陈飞点点头,只要老馒头和他一条心,我就能放手一搏。
“团长,鬼子退下去了。”三营长跑到赵大刀团部道。
“嗯,小心防炮。等鬼子腾出手来,有我们受的了。”赵大刀道。
“叮铃铃~”赵大刀拿起电话。
“赵大刀,情况怎么样?”陈飞来电道。
“师长,鬼子退下去了,估计正在集结,或等炮击。”赵大刀道。
“嗯,小心冷静应对,不要出击,明白了吗?”陈飞道。
“是,师长,咱都演习这么多次了,放心吧。”赵大刀道。
“好。”陈飞回道放下电话。
赵大刀是有一点想出击的冲动,没办法,性格就是这样。陈飞像未卜先知一样,打了一个电话提了一下醒,让赵大刀感觉有点冷汗下来。
“通讯员通知下去,严防死守,小心鬼子重炮,妈的,谁要是出战壕,老子要他的命。”赵大刀大喊道,好像在发泄一般。
重庆军委会委员长办公室。
委员长看了看眼前二位亲信,陈布雷,陈诚。
“修辞,你是六战区司令,对宜昌现在的战局怎么看?”委员长道。
“委座,现在18军正在撤退,对亏有陈飞一枚钉子,不然18军可就危险了,宜昌在上午时已经被鬼子占领了。”陈诚道。
“我就不明白鬼子怎么又回头了,不是撤了吗?”陈布雷道。
“陈委员,我估计鬼子这次杀了个回马枪跟国际形势有关。”陈诚道。
“那李长官,郭司令他们就一点没有办法吗?不是说反包围吗?”陈布雷道。
陈诚苦笑了一下道:“哪有这么简单,三个师团是他们说包围就包围的?”
蒋委员长一摇手,陈诚停止了说话。
“过去就算了,陈飞还在坚守工事区,这,这怎么安排?”委员长道。
“委座,既然失败已成定局,还是让陈飞师撤出来吧,不然想撤都撤不下来了。”陈诚道。
“嘘,怎么又打成这样了,哎······”陈布雷叹气道,他只恨自己一介书生,不能上阵杀敌。
“宜昌失守,重庆门户大开,接下来的抗战更加艰难了。”委员长道。
“委座,虽然宜昌失守,但长江天险还在······”陈诚小心地道。
“好了,好了,赶紧叫陈飞撤吧,接下来就看这天险能不能守住了,我累了······”蒋委员长有气无力地道,宜昌失守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陈诚和陈布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陈诚起身向委座敬礼,陈布雷向委座鞠躬,就慢慢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