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要我们严刑逼供?”
这狱卒话一出,冯度脸色被吓得惨白,脑中一下子浮现出什么老虎凳,烙铁,凌迟什么的画面。
幸好,冯度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那穿着官服的人面上露出犹豫之色,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狱卒先是流露出遗憾的神情,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之色,只不过他掩盖的很好,在场没有人看出来。
等穿官服的人走后,那个提议要用重刑的狱卒主动留了下来,看管冯度。
冯度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狱卒留下来后,鬼鬼祟祟地在牢门外徘徊了很久,一会儿又出去看看,一会又回来看看冯度。
直到过了许久,另一个也是狱卒打扮的人进来,道:“还在么?”
“小声点。”那狱卒连忙对着来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大哥,你觉得这真就是那个闹得洛阳满城风雨的冯度吗?”
“别的人不说,把这人送来的那几人我却认识,我原是乘氏人,后来到了这里做事,那几人是乘氏李家的人,他们说的话,准不会错的。”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听说冯度有不弱的武功,怎么这人......”
“不管那么多了。既然县令不要这份功劳,我们就把他吞下。”
“拿到的黄金,咱两到时候平分,别说大哥不照顾你,这样的惊天功劳都带上你了的。”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两人一阵激动,浑然已经把冯度当成了一大箱黄金白银。
随后狱卒打开牢门,将冯度装进一个麻袋中,与另一人将其扛起,飞奔出去,牵起早拴在门外的一匹马,扬长而去,只留下还有灯火点燃的牢房。
冯度被装在麻袋中,一路颠簸不停,这样过了一天一夜。
当又一次太阳升起后,这两人已经进入了中牟境内。
“大哥,这马跑不动了,我也实在要撑不住了。”
一人突然从马上跳下去,那马上前不过十数步,便一下栽倒在地。
两人因为害怕后面的人追上来,非常卖力地跑,连续这样,不仅人吃不消,连马也累的不行了。
两个狱卒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马,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那大哥说道:
“不如......反正这里洛阳也不远了,我们就把这人随便送给这里的县令邀功吧。这里也一定有那厮的画像,我们正好可再确认一二。”
“这样也好,你我二人本无门路可投。”
······
迷迷糊糊中,冯度感觉自己的麻袋被解开,几人七手八脚地把自己抬了出来。
一人对着自己惊喜地大叫道:“这人正是冯度,与画像简直一模一样。”
这一句话把本来还愣神的冯度吓得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一副跟自己长得有六、七分相像的画卷,冯度只觉胸中一股郁闷之气不得吐出。
这是得有多少个机缘巧合才能把我送到这里来啊!
面前站着一人拿着画像,正是此时的中牟县令,不过却不是人们所熟知的那个陈宫,而是一个新上任的中牟县令。
那两名狱卒也站在那个新县令的旁边,兴奋道:“看吧,县令大人,我说这就是那个通缉犯冯度吧,这回我们把他献给董太师,可是立下大功了。”
那县令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十数个自己中牟县的士兵,忽然冷冷道:“我们?这是我亲自捉拿的要犯,跟你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