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二爷傻站着做什么, 怎么不上车来?”
东如见柳落孤一双眼睛又是看她, 又是要看龙宝宝的仿佛看不够似的, 却又只站在外面透过帘子一角看,人并不进来, 遂忍不住笑出来。
柳落孤摇头:
“我身上凉, 别冻坏了你和珩儿。”
东如横了他一眼:
“大氅脱了就是了, 里面有炭火可以烤。”
这一眼在柳落孤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媚眼, 连忙听话地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交给朵儿。
原本在车里伺候的朵儿早就在二爷过来时就下车, 跟在车旁。
知道二爷不让丫环近身伺候因此也敢伸手,只等二爷将衣裳递过来时, 忙用东如包衣裳的包袱皮包了接过。
柳落孤快速地撩开车门处的厚帘子撺进车里, 并没有带进多少冷气。
马车继续前行,而车子里面的柳落孤再次忍不住思念地看着自己的妻儿,如何都看不够。
不说心志坚定的东如, 就是生来亲情淡薄的龙宝宝都忍不住有种陌生的感动,张着手让他抱, 得到他惊喜的眼神。
“这就是父爱么?妈妈, 我想等我回到龙岛成年时一定能有大突破!”
东如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人类中,这种父子、母子间的感情强烈都是常事,可在生命漫长的妖族来说平淡了许多。
妖族的孩子,只有在幼年时还能享受到父母的宠爱,到了成年后那就成了一个独立的人了, 和父母基本上像是亲戚朋友一般。
而且妖族的父母即使宠孩子也不会像人族这么的直接,毕竟妖族孩子成年期有六、七千年,时间太长了,而且妖族孩子从小身体强度就高,抗摔打,和人族对幼儿的小心不同,也就难怪在妖族生活了几千年的小龙不习惯了。
东如将怀里的龙宝宝放在柳落孤怀里,自己却拿出准备好的披风和厚靴子,动手帮他换上。
柳落孤刚觉得怀里一暖,看到的就是自己大儿子圆鼓鼓的小脸蛋,接着冻得有些发木的脚上也有了感觉,低头一看,自己的妻子正在帮自己换鞋,冰冷了一路的身体连心都被暖化了。
“我不在这一个多月,你和珩儿在府里可有被谁怠慢?”
“托我们大少爷的福,太太盯着呢,谁会来寻我们娘俩的晦气。”
听到这话柳落孤放心不少。
他在外面最担心的就是东如母子了,她们没受委屈他就安心了。
“这段时间府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吧?”放心的柳落孤随口问了句。
其实这事他只要问留在府里的管事就能知道,不一定非要问东如。
他只是想和东如说话,有儿子在又不好说些情话,只能捡些轻松的来聊。
东如闻听此话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让原本只是随口问问的柳落孤重视起来,不会真出什么大事了吧?
东如咳了下:
“这事说起来……”我该怎么和你说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了,不过东如还是很想看到他知道消息后的反应。
“有什么直说就是了,不然我回去也是要知道的,你先同我说了我心里还有个底。”
东如摇头,再怎么样这种事还是别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了,她可不敢赌男人的心胸,万一因为这点破事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划算了。
说到底,东如还是不太相信柳落孤对她的感情有那么深。
见东如这样避讳,柳落孤自然是更加好奇了,掀起他那边的窗帘,冲马车旁跟着的柳信使了下眼色。
听到马车里说话的柳信自然就明白二爷的意思了。
下马,将自己的马交给后面的下人,自己去了另一边,拉着自己的堂妹朵儿聊天去了。
之后柳信回话时也没避讳东如,直接就将从朵儿那里打听到的事小声说给柳落孤听。
柳落孤千想万想都没预料到竟然是这等事,猛的听到呆住了,往看到东如打趣的眼神时方才反应过来苦笑道:
“钱氏和大哥么?”随即语气强硬进来:
“他们二人如果当真是真心的,以后说不上我还能成全了她们。如果是想打着什么主意要害珩了……”
后面的话无需说出口,意思却十分明显了。大家都不是钱氏那等傻子,会相信柳落殊对钱氏是因为情。
“咳!她和表妹今天都去了前恩寺,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听说大哥后脚也出门了,是不是去前恩寺就不清楚了。”
柳落孤摸了摸东如的侧脸:
“这些腌臜事如儿不用知道,只管安心带着珩儿就是了。”
东如不满地拍掉他的手,什么话嘛,说的好像她就只能在家带孩子一样。
慧眼如炬的柳二爷自然瞧得出他的小心肝生气了,连忙说了一车的好话,并将这次带给她的东西,一项一项说给她听,将她的注意力引开。
柳二爷回来当天在府里休息,第二天就出门办事了,只交待东如不要乱跑,做好好吃的在家等着他回来吃晚饭。
不想不到晚饭柳二爷就回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随行的有族中两位族老的孙子,还有昨天刚出门的钱氏以及大爷柳落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