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掌柜一听脸更黑了, 她那叫什么话, 为什么他听着那么别扭呢!
还有,她的态度也不对吧, 正常人遇这种事情大多会忐忑、焦虑不安吧?为什么她没有一副紧张、慌乱的样子, 而是这么反常的淡定呢?肖掌柜有了不详的预感。
安大人装备整齐了开始升堂审案。
“今天倒是碰巧了,两家同时出现了人命案, 现在一家一家的断, 归来酒馆这边的苦主先说说你们什么情况。”
“大人!”东如微微福了下身。
“怎么, 乔掌柜对本官的话有异议?”见东如抢先答话, 安大人和肖掌柜精神一震,他们就盼着东如阻止呢。
“小妇人不敢, 小妇人只是想说, 天香楼那边的苦主是先来的,自然是要先让步于他们, 我们这里等等不急的。”
状告天香楼的苦主也连忙叫嚷着:
“是啊, 是我们先递了状纸的, 怎么不先审我们的案?”
“大人,小人不急这一时片刻的,您先审他们吧!”
天香楼雇来对付东如的这伙人也没个成算,反正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死人抬进归来酒馆, 然后上公堂一口咬定吃了归来的酒菜毒死的就行了,现在进了公堂也不急了,竟然也跟着起哄拍镇守牧的马屁,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拍马腿上了。
安大人隐晦地瞪了肖掌柜一眼:
“那就先断天香楼的吧。苦主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死者姓甚名谁。”
“是大人。小人状告天香楼的掌柜使用死海鲜草菅人命。
小的是前天随弥商的商船到了安平镇。因在船上听人说天香楼的海鲜做得好,便约着好友阿平,也就是死者在今天一早来到天香楼,想吃最新鲜的海鲜,不想还没吃完,我这好友阿平便……便没了,求大人给小人好友做主啊!”
“禀大人,小人酒楼中所有海鲜都是鲜活地下锅的,绝对没有给客人吃死的一说!小人怀疑这人谋害了同伴,还向我酒楼骗取钱财,求大人还小人公道。”肖掌柜的不紧不慢道。
“大人,小人如果想要谋害阿平为什么要去人来人往的天香楼,而不是选择一个没人的地方?再说小人和阿平认识十几年了,关系一直不错,怎么会有这种念头?肖掌柜这是在推卸责任啊!”
“好了!你说你的朋友阿平被天香楼的饭菜所毒死,可有证据?”
“这……小人没有。但小人和阿平吃剩下的酒菜还在,找了仵作验一下肯定能验出来!”
肖掌柜心里有鬼,又欺负外地人,自然不愿意请仵作去验了,只一口咬定自己家酒楼没问题,是那人自己在外面用了有毒的食物在他店里发作。
苦主朋友自然不依,他们当时在天香楼吃饭,有不少人都在现场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尤其看到肖掌柜的不肯同意检查天香楼的菜哪能不怀疑。
东如一行人在旁抱着膀了看热闹。
安大人气得不行,心里暗骂,这个蠢货!
“你在天香楼吃的什么酒菜?”
“回大人,一共吃了四道,南瓜炖螃蟹、香辣蟹、油焖大虾、酱爆双鲜,酒是青阳酒和仙韶。”告状之人毫不犹豫地报出酒菜名字。
肖掌柜和安大人心里都是一沉,这是天香楼的招牌酒菜,经过对方这一闹,怕是以后生意得有影响。
“肖掌柜的,你说告状之人与死者有怨,可有证据?”
“这……大人,小人之前并不认识这二人,要找证据怕是要时间的。”肖掌柜眼睛一亮故作为难状。他明白安大人的意思了,这是要拖了。
安大人点头: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又不能提供各自的证据,此案只能留待找到证据后再审,你等原告被告双方都不要着急。现在审归来酒馆一案。”
安大人也不管外面围观人群的议论,直接跳到东如的案子。
提醒这边四个被告可以开始诉说了冤情了。
“大人啊,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
不想这几人一听轮到他们了,马上从看热闹的状态中出来,几个大男人像泼妇一般,坐在地上开始嚎了。
东如似笑非笑地看了肖掌柜一眼,他就舍不得多花几个钱请几个好点的骗子?瞧这戏演的这个烂啊!
肖掌柜被东如这一眼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拿不定主意,这乔掌柜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是幕后主使。
安大人自然也受不得这个,“啪!”一拍惊堂木:
“肃静!有冤说冤,不许喧哗吵闹!”
几人的哭声被吓停了:
“是,是!大人,是这样的,小们几个昨天去了归来酒馆吃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