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如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料之中的大事, 坚持了两年的皇上病情突然恶化,没坚持几天就崩了。
因太子这两年在朝堂上早就站稳脚了,而所有大臣们也都心有准备,所以这次皇上驾崩并没有让朝堂产生多大的震荡, 一切仍是有秩序地在进行。
东如倒不在意大行皇上的死活,她发愁的是目前的身子怎么去哭灵, 大行皇上就剩三个儿子, 到时灵前少哪个都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但让她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冒着伤腹中害骨肉的风险, 她也不愿意。
好在还有比她还要在意自己肚子的周誉和皇后, 她进宫后,只在人前出现一下,其他时候就被皇后安顿在自己宫里,由安嬷嬷陪着, 宫女太监一大群地伺候着。
好容易熬到出殡,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再之后就是太子登基为帝及皇后晋封大典,东如只露了个面,其余时间就在府里没有外出过。
人虽然没有出去,可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的, 比如说一直派人盯着的柳家又出了新鲜事。
据说大奶奶赵琳玉不守妇道被婆婆逮个正着, 心虚之下服毒自.杀了,柳家不想张扬这等丑事,便只当没这回事以暴毙之名给她治丧。
赵琳玉娘家没有能撑腰的人,因此死了也没有人来看更没人来找柳家讨说法。
知道实情的东如不禁冷笑, 这次事件的受益人中有一个,那就是柳家。
赵琳玉因为什么死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柳齐笙又恢复单身,可以续娶了。
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心果然是有够狠,赵琳玉在死前一定后悔自己陷害亲姐姐抢来的好姻缘了吧!
还有王夫人,亲手给儿媳妇灌药,她就不怕赵琳玉晚上回来找她报仇索命,啧啧!
吃瓜群众感叹了一番过后也就没再理会了,专注自己的胎教上来。
新帝登基第二个月,其同胞兄弟六王爷齐王嫡长子诞生,帝大悦,庆之!
东如和周誉的长子是周显登基后迎来的第一个新生,又是他最疼的弟弟与救命恩人之子,那自然是意义不同的,虽然先帝孝期未过不宜大肆操办,但还是在宫里举办了个热闹的满月宴,并赐封渭王。
太后对这小孙子简直是爱到骨子里,抱住就不松手了,如果不是周誉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又考虑到东如会舍不得,她都想留在身边养着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一件东如都不知道的事了。
却说在东如怀孕初,朝臣们怀疑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直到现在的皇上及周誉自己都承认了这才明白,原来齐王不能人道纯属是谣言。
这下好了,齐王既然没问题那就可以联姻了,想要巴结太子的人都动了心思,于是那段时间周誉一出门就会“偶遇”很多京都贵女。
一次二次的周誉还没当回事,当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当下冷笑不已。
这会儿觉得他有价值了?当初一个个的把他当瘟神一般,各家小姐无不躲着他走,生怕被他瞧上毁了一辈子,也不想想就凭她们那样也配站到自己面前来!
手段狠辣地处置了几家后,再无人敢在他面前推销自己家的小姐了。
这事周誉担心会让怀孕的东如生气,便警告身边的人都不许告诉她。
别看周誉在东如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可在其他人眼里仍是那个杀神,没有不怕的,他的命令自然没人敢不从,所以东如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多账本,难道是有人敢做假账?”周誉一进书房见到东如面前摆着几排的账本,她手中也有本正在对账,便忍不住问道。
东如白了他一眼,做假账?有他这杀神在,底下的人哪个嫌命长了敢贪她们家的银子!
“这是我的嫁妆产业。”
周誉一听坏笑地凑到东如身边:
“这么快就清理嫁妆了,咱们晨儿还小呢,不急着娶媳妇。”
东如嫌弃地将他的帅脸推开:
“胡说什么呢!今天大朝的时候不是说有北羌来犯西部?”
“嗯,估计又要打了,不过我们晨儿还小,这次我们俩个不能出征。”周誉现在一切以儿子为重,除非敌军打到城门,不然他是不会离了儿子去打仗的。
东如再次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这事,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齐王是个儿控爹。
“我们虽然不上战场,但也该替皇兄出点力,近几年连年征战,虽然有战争赔偿在,可这粮草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补足的。皇上有心迎战,可国库没粮,这事正让他为难呢。”
周誉耸耸肩,他虽然不太关心朝政,但这事还是知道几分的。
“那这和你清点嫁妆有什么联系?难道你想要出资购粮?不要吧,这样说出去我很没面子的,好男人怎么能用自己媳妇的嫁妆呢!”
看着这个自打有了孩子后人就变幼稚的没正形的男人,东如火直往上冒。
她这样做是为了谁啊,这人不说感谢还敢激怒她,一抽腰上的鞭子冲着他就甩了出去,夫妻二人再次开始武斗。
“如儿多吃点,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不少!”太后心疼地看着东如,劝她多吃。
“好的母后,您也多吃点,晨儿这小子又长胖了,不多吃点您都不一定抱得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