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正远简直就是老狐狸,竟然放走了法海!
真是罪无可赦!
就算自己抓不了法海,只要他还在钱塘县,在自己眼皮底下,许仙至少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白素贞的事情,可是他走了,消失了,不仅丢了一个官银案的重大线索,自己还有了个非常的隐患。
许仙是越想越气,胸膛起伏不定,看着正远的淡然的拍拍衣服站起身来,依旧双手合十。
“贫僧误了大人的事情,更为大人的幸福填了不可预料的麻烦,贫僧愧对大人。”
正远这么一说,许仙气急返笑,“你还知道你愧对于我?正远,你愧对的不是我,是那些为了保护官银被杀的捕快和官兵,官银丢失,两次护送的人,无一活口,正远,你放走了法海,你对的起他们吗?!”
“为了这个案子,我一个暗线的儿子死在敌手,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什么狗屁承诺,”许仙指着正远,“如果官银的事情真的和法海有关,你认为这样的人放走了,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贫僧不知,贫僧只是,天下之事,皆有因果,顺其自然,方能……”
许仙忍不了了,“我去他妈的皆有因果,去他妈的顺其自然,你让这件事情顺其自然了吗?!顺其自然应该就是你当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等着我来抓!”
“正远,收起你的虚伪面孔吧,我本以为你会是个不错的和尚,现在发现,你不过和他们一样。”许仙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挥了挥手,“都带走!”
正远还要说话,不过许仙却明显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法海不见了,搜索雷峰塔的锦衣卫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这让许仙十分的懊恼,好好的线索又断了。
法海虽然年轻,但是在雷峰塔的地位很高,他如果想做些事情,完全可以掩过所有人的耳目,所以许仙并不认为能从这些僧人嘴里获得什么重要的线索。
旁边的宗富倒是放下了点心,刚才他听明白了,许仙搞这么大阵仗,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叫法海的僧人身上有重要的线索,但是这个僧人竟然被正远放走了。线索断了,宗富内心稍安,但是他却没有听过这个法海的名号,这让他有些疑惑。
正思索着,却见许仙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宗富连忙抬起衣服下摆跟了上去,走了两步,转头对着发呆的县丞说道,“发什么呆?赶紧走啊!”
县丞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知道为什么,吴不响已经不看他了,他的冷汗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抬腿跟上宗富,县丞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不巧的对上的吴不响似笑非笑的脸,吓的县丞猛地转过头,快步向前走。
宗富的不解的看着县丞像是被狗撵了一样,但是没问,就以为是他又露了怯。
回到了雷峰塔,走到寺门的这一路,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和尚排着长队被穷奇军压着向前走,许仙一点怜悯都没有,这些吃香火钱却不相信自己念的经的和尚,一点都不值得尊敬。
正远和其他人的区别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连那些同样披着袈裟的大师脸上都有些悲切,可是正远依旧是云淡风轻,双手合十,走路没有一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