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将碰过有毒尸体的毛巾扔进了一旁准备烤全羊的火堆了,并且嘱咐一旁的伙夫,毛巾燃烧完毕之后,把火堆浇灭,再找些柴火重新弄个火堆。
水牛做完了这些,才回到许仙身边,“症状一样,但是一个衣领下有纹身,另一个却没有……。”
“没有?”许仙愣了一下,难道想要杀自己的人,还不止一伙人?
深吸一口气,便让水牛回到了座位上,再向下面一看,血迹什么的都已经清理掉了,许仙便咳嗽一声,“呵呵,刚才出了些小插曲。这样的日子,在下过得都习惯了,希望不会影响到大家的兴致。”
商人们闻言纷纷说着不会,但是大部分脸上的神色都出卖了自己的想法,微清风从一个弱女子到杀伐果决的杀人犯的转变还有被染红的草地,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掀翻了一片涟漪。
本来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收到了不好的风声,如今还没有怎么样,两条人命就没了,怎么能不让人胆寒。
许仙举起酒杯,默默观察这众人的反应,脑袋却在不停的转,刚才那个锦衣卫中的毒和阿福的毒是一样了,那么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阿福恐怕也是死在微清风的手上。
昨天晚上用计勾出奸细的动作还是太幼稚了,竟然还剩下了两个漏网之鱼,不过刚才微清风已经说了一切都干干净净,那么肯定也不会再有其他有异心的人存在了。
虽然理智告诉许仙微清风的话不可信,但是许仙还是选择相信。很奇怪,但是说不出道理来。
打猎终于有了成效,一个个插着羽毛箭但还喘着气的猎物被扔进了场中,马上就有屠夫或者猎人抬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扒皮处理,然后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厨子兴奋的准备接过处理好的肉。
旁边各有一个锦衣卫在记录,记录两组锦衣卫打猎的情况。
总之锦衣卫众人看的是热火朝天,比的也是激情彭拜,但是那些以卓天豪为首的商人们,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脊背发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那苟然残喘的猎物。
许仙也看的兴致盎然,看着猎物堆越堆越高,两组锦衣卫卯足了劲头试要争个第一,不禁大笑和白素贞赌起哪一组会赢。
血淋漓的猎物毛皮一片片的挂在了架子上,随风而起的血腥味弥漫在每个人的鼻尖上。
卓天豪看着端到了自己桌子上的野兔肉,忽然感觉胃里一阵阵的反胃,他刚才看到了屠夫和厨子是如何处理这只兔子的,也看见了这只兔子的内脏不小心被掐碎而四散的汁液……
不行了,越想越恶心,卓天豪强忍着心头的恶心,转头看向许仙,发现他和白素贞的桌子上,只有些小菜和水果,并没有人将野味摆上去,再看许仙微笑的表情,卓天豪心头泛起了寒意,他忽然想到,临行前微清风对自己说,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当时卓天豪认为是把微清风安排进戏班子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件事情。
范老财就坐在卓天豪的旁边,两个人挨得很近,范老财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商,只不过为人低调,和他来往的生意人说到他都是口碑不错,但是此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极其的爱财,所以大家都叫他范老财。
范老财见卓天豪一直盯着许仙看,便说道,“老卓,你看又有什么用呢,你我都是待宰的羔羊。”
卓天豪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什么意思?老范,不要听信那些传言。”
“老卓,你不必瞒我,微清风姑娘早就和我说过了。”范老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交给了卓天豪,“姑娘说了,等她走了,就把这个交给你。”
卓天豪打开一看,顿时坠入冰窖,猛地看向范老财,“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