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涯等人丝毫不为之所动,只见其手笔直指向南边,“在安邑,是安邑卫氏下的狠手,耶合扎木就这样被他们刺死在雪地之中!”
…
“轰隆隆!”
随后的一天,河东一直在雷云的笼罩之下,偶尔也飘过雨夹雪,但是始终无法干扰惊雷这个主角。
又一声惊雷骤然响起,将还在听卫仲道弹琴的蔡文姬吓的花容失色,此时她已经不自然的靠在了卫仲道身边,伸手抓住了卫仲道胳膊。
卫语无奈的按住了琴弦,伸手拍了拍蔡琰的肩膀,示意其无需害怕,“回屋了去吧,好不容易雪停了,出来弹回琴,又被这贼老天弄坏了兴致。”
卫语在书桌面前坐了下来,而蔡琰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卫语给蔡琰添置了一些热茶,说道:“喝下暖暖身子吧,这打雷不过是自然现象,琰儿不需要害怕。”
卫语不说还好,一说蔡文姬脸色更加苍白说道:“凡是文姬看过的书籍,都是说天雷是神罚,就是要罚那些人间犯错之人,其寓意不详啊…世兄你…”
“扯什么淡呢!”卫语笑骂了打断了蔡文姬的话,“这些人也不知道怎的这般无聊,自己害怕打雷还要著书遗祸后人,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世兄(仲道)莫要妄语!”
不同的声音在卫语的耳朵响起,也是不自觉的抬头一看,就见张伯祖这个老头背着自己的药箱已经进了房间。
“文姬也在。”
“见过张老先生。”蔡文姬脸色苍白的行了行礼,以为张伯祖找卫语有事便要借口离开。
“琰儿坐下听听吧,张老先生也不是外人。”
张伯祖狠狠的瞪了一眼卫语,我当然不是外人了,我现在已经成了你卫家的雇佣了,感情我游医天下的理想就要泡汤了一样。
“老先生坐。”卫语给张伯祖端了一杯斟满热茶的杯子,便站在一旁问道:“不知老先生找语有何事。”
张伯祖也不墨迹,从药箱之中捣弄了一番,就拿出了一堆锦帛包裹的粉末。
“这是?”
“五香!”张伯祖看了一位卫语说道:“难道仲道不记得前几日叫老夫研究这五香的事情?”
张伯祖一说,卫语便拍了拍额头,他已经想起来了,多次与王家通信卫语已经让他们给自己带来一些五香,这五香可是害过上一任卫仲道性命的东西,他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道理。
“此毒无色无味,混入饭食酒饮里皆可使人中毒,中此毒者不日便会昏迷不醒,神智全无,最后生机断绝在昏迷中死去。”
卫语点了点头,想起以前中毒也是这般症状,便问道:“老先生可知道此为何物所制?”
张伯祖一听是专业问题,便也非常严肃起来,“此物应该是冰凉花与剧毒之蛇的毒液融合制成,可以直接灭了人的脉搏跳动,麻痹心肺导致死亡。”
冰凉花卫语听说过,应该就是后世的福寿草,这种东西可是有剧毒,加上蛇的毒液,他怀疑这种毒药很可能是神经毒素,食之必死。
“可有破解之法?”
“暂无!”张伯祖显得有些惭愧,“不过老夫倒是可以完成仲道的嘱咐,将这种毒药毒性降低,使其毒性能够慢慢发作,让人难以察觉。”
不愧是历史上出名的毒医,对于毒药方面张伯祖简直就是专家。卫语有些激动的说道:“那中毒身死之后,可能够被人查出是中五香而死?”
“既然改过药理,那么这毒药便不是五香,使人身死之后,别人也会以为是另一种新的毒药。”
“如此甚好!”卫仲道眼睛发光,“先生可将此药交给小如了?”
张伯祖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就交给小如了,只是老夫后来日夜思之有些不对便过告诉你,顺便想问问仲道你可是借老夫的手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张伯祖毕竟是医者,虽然他很欣赏卫语,但是必然要保证自己的东西,不能毒害苍生。
卫语一听,哪里还敢马虎,连忙再三作保,才让张老爷子安下心来。
刚刚送走张伯祖的卫语还没有舒一口气,便被一句大喝叫的不轻。
“大哥!不好了,王疲那货…那货死了!”
“轰”的一声又是一道惊雷当空落下,击的百米之外瓦砾横飞,之后雷光消失,天空再次恢复了阴暗,天地一片混沌。
而看着一脸焦急的徐晃,卫语顿时有些想骂娘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