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承谦眼盯盯的,望着邓二狗等人,默不作声,张东平以为刘承谦犹豫不决,不禁在众人的喧闹声中,靠近了刘承谦,耳语道:“这些人,曾是窦监军暗中派人上虎头山招降的,如今已经投靠了窦监军,是窦监军的人了,现在由王福统管着,窦监军跟咱们大帅面和心不和,公子可不能心慈手软,放过他们了。”
王福在不远处,看到张东平跟刘承谦窃窃耳语,心中极是担忧,生怕刘承谦记恨邓二狗等人,真的立刻下令杀掉这些人,自己回去,难以向舅舅交代,不禁两眼满含忧色,期待的看着刘承谦。
只见刘承谦听了张东平的耳语后,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伸手,制止了众人的嚣闹,大声说道:“众位兄弟,邓二狗曾经是咱们虎头山的四头人,是咱们曾经的兄弟,虽然他后来对咱们无情在先,但咱们看在过去交往的份上,也不能对他们无义,否则,与他们有什么区别。”
听了刘承谦的话,张三等人默不作声,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张东平却有些急了,忙又上前,对刘承谦说道:“二公子,你不可……”
刘承谦闻言,知道张东平要说什么,忙伸手制止了他,说道:“张校尉,你便不要说了,你要说的俺全知道了,你便把他们全放了吧。”
邓二狗听了刘承谦的话后,满脸神色复杂的,挪步跪向刘承谦,默默的跪了几个响头,然后又默默的退回了原处,始终不发一言。
张三等人见了,气愤得不得了,纷纷叫骂道:“邓二狗你这个狗贼,哑巴啦,屁都不放一个,找死么。”
“众位兄弟都不再要骂了。”刘承谦又伸手制止住了众人的谩骂,心下却揶揄道:你们个个都叫他放屁,难道他放了,你们去闻么,要闻,你们去闻,老子可不闻。
心下想到这些笑料,刘承谦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微笑,转头对邓二狗说道:“邓二狗,俺在这里衷心的规劝你,以后无论你在哪在哪个阵营,结交兄弟,都要贵在知心实诚,肝胆相照,义气为先,方为世上的真男儿真好汉,这次你在虎头山,做的确实不光明不磊落,大错特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时要是你,开诚布公的申明你自己的原意主张,非要投降山下的官军,咱们也会好聚好散,绝不为难你们,也不会责怪你们,可是你最后的做法实在让人寒心,这次俺饶过了你们,你们要是再不知悔改,将来再遇上了这种事情,不见得别人也能饶过你们,今后你们好自为之吧。”
待解了绑缚后,邓二狗满脸愧色的来到刘承谦面前,下跪行礼后,眼含泪光的谢道:“多谢二公子大仁大义,以德报怨,大量的放过小人等,多谢二公子的教诲,公子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铭记在心了。”
“好了,去吧,别动不动便给人下跪了。”刘承谦对邓二狗挥挥手道。
看着邓二狗等人无罪获释,众人虽心有不甘,但刘承谦既然决定饶过他们了,便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