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着一副马脸的大头人,也忙伸手虚托刘狗娃,呵呵笑道:“以后便是自家兄弟了,刘兄弟甭须客气,是了,鄙人王昌,江湖人称马头昌,这位是二弟赵麻子赵秋,这位是三弟刀疤脸孙一道,兄弟们的名号,相信傻子兄弟都跟兄弟你提过了吧。”
“呵呵,提过了,提过了,小弟见过王头人、赵头人、孙头人。”刘狗娃再次向那三人逐一见礼道。
“都说了,以后是兄弟了,咱们今后便以兄弟相称好了,不用那么客气,咱们便委屈刘兄弟坐这山寨第四把交椅,傻子兄弟坐第五把交椅,黄三兄弟坐第六把交椅,可好?”那王头人见刘狗娃多礼,不禁眯着小眼,望着刘狗娃,呵呵笑问道。
“敢不从命,多谢三位哥哥,给了俺等众兄弟一个容身之处,见到三位哥哥,让俺等备感荣幸。”刘狗娃应声谢道。
刘狗娃想不到这虎头山的三位当家这么好说话,义气洒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而且一下子便让己方的人一下子占据了山寨的三把交椅,心下不禁很是感激。
“刘兄弟又客气了,俺等山寨能得到刘兄弟这般年轻有为的人加盟,那才是俺等的荣幸啊,哈哈,听说刘兄弟年纪轻轻,便在小宋城和宋城置办了间酒坊,生意红红火火,声名远播,肯定赚了不少银子吧。”那王昌闻言,哈哈大笑道。
刘狗娃听王昌说着说着,提到了自己的酒坊,提到了银钱,心里不禁一愣,寻思道:俺那酒坊早已灰飞烟灭,成了别人的嫁衣,相信傻子肯定跟这三位头人提过,这王昌怎么又在自己面前有意提起呢?难道是……
“唉!”刘狗娃佯装伤感的叹了一声,说道:“哥哥还提那档事干啥,酒坊早已是过眼云烟啦,一场幸苦一场空,为他人作嫁衣罢了。”
“那赚到的银钱,总还留些吧?”王昌见刘狗娃说的伤感,与刚开始时,判若两人,心下一愣,不禁微笑的望着刘狗娃问道。
“说起来不怕哥哥见笑,小弟逃命逃得狼狈,不及取银子,都让王福那厮捞去了,兄弟们只身前来,没有什么见面礼孝敬三位哥哥,深感愧疚,三位哥哥不会见怪吧。”刘狗娃嘘声道。
王昌、赵秋、孙一道三人听说,刘狗娃等人身无分文,只身前来,不禁都是脸色一敛,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大出所料的样子。
最后,还是王昌出来,呵呵假笑道:“刘兄弟说笑了,自家兄弟,说什么孝敬不孝敬的,见外了。”王昌笑容有些僵硬,不愿再多说,转身想要回去。
恰好此时,山寨里一个伙夫模样的人,匆匆走了出来,望见山寨前的众人,便远远的叫喊道:“大头人,酒宴备好……”
“知道了,吼什么。”王昌心中有气,见到那人的喊叫,不禁大声喝斥道,随后转身,对刘狗娃等人和声说道:“诸位初来咋到,山寨已备下了些薄酒,给各位接风洗尘,怠慢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远处那名伙夫,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大头人,被王昌喝斥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呆若木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