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买文一半以上立即看,否则延后24小时初中课本配套的英文磁带都比正常语速慢半拍,这种速度对想努力学会英文标准发言的许多来讲正好,正常语速她也听不清楚啊。她前后学了八年英语,除了26个字母是肯定的,其他的,都不肯定。
许多记得大学时看过一本不记得是《青年文摘》还是《时代青年》的杂志,上面介绍了位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第一名得主。该同学说,他学习英语也没什么窍门,就是第一次上英语课老师就要求同学们将所有课文都背下来。然后我就乖乖照做了。后来才发现是我呆,班上除了我,没人这么做。
许多当时看的直咬牙,心道,你这是在炫耀大智若愚吗?好吧,她是大愚若智。
不想不想,先背课文。
干坐着背课文感觉好羞耻,很有没能综合利用资源的感觉。许多于是站起身,贴墙举手站,靠着门板,后脑勺、肩胛骨、屁股、脚后跟一条线,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双手夹耳上举紧贴门板,传说中瘦胳膊的终极利器。
有没有效果,许多不知道,她坚持不到三天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找借口)中断了。因为每次站不满三分钟她就要浑身颤抖,咬牙坚持七分钟,她得扶着墙才能回到床上躺下。不过站完的第二天,走路似乎会不自觉地抬头展肩,起码对体态有好处。
许多站着时不忘转眼珠,嘴里跟着磁带背课文,一心三用纯粹是为了转移举手贴墙站的注意力。后来眼珠子转着转着就忘了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转,干脆滴溜溜乱转,权当是将死鱼眼珠子练活泛点儿。许多不由自主将注意力都放到了背诵英语课文上,否则她完全跟不上。
许宁到卫生间里头解小便,听她姐这样背书,笑嘻嘻地回去告诉了父母。许爸笑着夸奖:“这才对,东西就要用起来。宁宁,等你上初中了学英语,也要跟你姐一样。”
许宁“嘿嘿”的笑,没接他爸爸的话茬。他二姐帮他说了好话,老妈终于同意他不写毛笔字了,但还要练钢笔字好不好。他才不说呢,否则说不定他爸就要突发奇想,现在就让他姐教他英语。
许爸也没继续下去,他本质上就不是严父,对孩子成绩从来都没硬指标。
许爸在家里呆了四天三夜。这几天里头,家里气氛非常好,妈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最后一天晚上,因为农活都干好了,饭桌上的气氛尤其轻松愉悦。许妈以她精湛的厨艺神奇地做出了一大桌子的菜,还特意给了许多十块钱让她去小店里买了瓶酒。
许多去了小店,还没说要什么酒,老板就给了她一瓶最便宜的分金亭,找给她七块钱。许多想开口要别的,还是没能发出声,拿着细颈白酒瓶子回家去了。许妈一见她手上的分金亭,嗔道:“你怎么不给你爸拿瓶好点儿的酒,拿瓶洋河也行啊。”
许爸笑道:“蛮好蛮好,我喝惯这个了。”
许爸下田时捞了河蚌,当地人称为蚬子。许妈从酸菜坛子里头夹了两个酸萝卜切了,加上年前晒好还没来得及吃完的一小段香肠烧了一大锅。因为许多的强烈要求,汤里还下了一大把荠菜跟小青菜。老实说,许多真愿意爸爸一直待在家里,这样感觉整个家都注入了活力一样。
当然,她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另外,她爸要是在家里待一个礼拜以上,她妈肯定会跟他吵架。别问为什么,夫妻吵架,能有几个找得出确切的理由。
许爸说着说着聊到了彩票上。许多记得这几年正是彩票崭露头角的时期。他们班上同学有好几个定期买彩票的,选号的方法千奇百怪,还有人依据老师布置家庭作业的题号组合买票。最搞笑的是他们班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高个子男生,教数学的李老师布置了三道题,他不满意,因为还差一个数才能凑成七位。被李老师知道原委后,老师异常善良地满足了他,直接布置了他写一整本练习册,男生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一个个的来,把咱们家人的生日日期都来一遍。一礼拜一趟,回回有希望,万一中大奖。”
许多记得高中数学讲到概率部分时,身兼班主任一职的数学老师曾经在黑板上给他们演算过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到底是多少分之一,她记不清了,只记得比走在街上被陨石砸到的概率还低。
许多这么多年里头,身边只有一个人中过大奖,五百万。是她大学隔壁宿舍妹子的高中同学,这孩子一中奖就立刻回家了,书也不念了。许多只能感叹那时候房价刚开始发疯,下手快还能在一线城市弄一两套房。要是等到了后来,呵呵,首付总算还是能凑上的。
这么多年里头,许多也只在新闻外听说过一个被当街砸伤的。受害者是她同事的朋友的表哥。不是被陨石,而是有人跳楼,砸到路上的行人了。然后跳楼者没死成,祸从天降的表哥却直接进了icu,按照icu普遍躺着进去再躺着出来的原则,她也就没再打听后续了。
由此可见,买彩票中奖的概率有多低了。
许多却突然想起来,她爸曾经差点儿被幸运女神撞了一下腰。好像就是她初一下学期,她姐快中考的时候。许多一下子亢奋起来,第一桶金多重要啊。现在房价那么低,她爸要是中了五百万,扣除税金是四百万。在县城房价均价平方米一千的现在,妥妥的四十套房子,房叔啊!然后他们一家都解放了,幸福快乐的包租公包租婆一家人的美好生活。
还奋斗个什么劲儿啊,喜大普奔有木有!
发散一点可以去北京上海买房。等到房价逆天的时候,两套原本买下来作为职工宿舍的北京三居室可是成功地挽救了一家上市公司。
许多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她的脑袋飞速地开始运转,她爸当时差点儿中奖的号码是什么,对,用了她姐的生日。但是,那差点儿到底是差在哪里?她爸到底是直接舍弃了最开头的“19”用的后面六位数再随便配了个数字,还是“19”开头后面掐了一位数?
许多严肃且认真地询问了她爸的选号习惯,结果她爸愣了,随便啊。
这下完了,许多飞快地在脑海中计算两种情况的概率,还没得出结果,她爸又给了她迎头一击:“选号时看哪个顺眼再调一下顺序好了。”
许多崩溃了,顺眼这玩意儿,它无章可循啊。
吃过晚饭,许多连背英语课文、辅导她姐数学什么的都顾不上了,草算一下概率,即使七个数字都选对了的情况下,选择项也高达10的七次方。手上没有计算器感觉真好,好歹不用被结果吓死。许多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上的白纸,心有不甘,巨大的一笔财富就要这么悄悄溜走,感觉好虐啊。
她会轻易放弃?当然不可能!
虽然许爸说到时候看哪个顺眼就将哪个数字排列到哪儿。可许多记得父亲当时报出中奖号码时,她一下子就觉得好可惜啊,跟她姐的生日那么像。由此可见,中奖号码数字并不是许婧生日数字彻底打乱的,大体保持着原样。
许多写下许婧的生日。前面四位数应该是确定的,发生变化的是后三位。许多列下概率式子,努力回忆那关键的一个非生日日期数字究竟是安插在哪里,是最后日期之前、中间还是后面?三种都有可能,每个位置都有0-9任一一种选项,许多冷静地计算,10x10x10,就是一千。一张彩票两块钱,加在一起要花两千。
就这样,李媛结婚第一天的春节,许妈还特意在老家一直等到李媛跟她老公登门,依照当地风俗给了一千八百块钱的改口费。这还不算,许妈姿态强硬地要求许婧到场,硬逼着许婧给表妹表妹夫新婚红包,理由是许婧结婚时,李媛参加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