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晓知道行走江湖少不了这些,却沒想到,竟然是她先给别人下毒。
“啊,本王好痛啊。”炎王一直在叫着,叫声越來越严重看,越來越恐怖,段敏晓感到很奇怪,这一屋子的朝廷大臣,竟然沒有一个能够出声出面的,一个个都面露不忍,却都如同看客一般。
炎王已经大汗淋漓,太医的针灸再也起不到任何的缓解作用,他也是学武的人,身体里面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他都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过去之后,炎王的脸上挂满了冷汗,直直的流淌下來,如同下雨一般。
他扭过头,狠狠的瞪着段敏晓,瞪了一段时间,忽然又笑了,是扯着脸皮子笑了,面部表情因为疼痛,而显得十分扭曲,看上去很恐怖。
“段敏晓,这一回合,你赢了,给本王解药,本王就将他们两个放出來。”
终于肯妥协了,段敏晓的嘴角挑出一抹笑容:“很好,炎王殿下如今可算是懂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本宫也很是欣慰,但是,本宫一定要看到南宫天凌和轩辕昊,安安全全的站在本宫面前,才能够给你解药。”
不是段敏晓谨慎,而是尚瑞国这个炎王,实在是太狡诈了,如果不是他这般狡诈,估计南宫天凌和轩辕昊也不会落入他们的手中,而段敏晓,好不容易才能偶得到这样一个主动的地位,是不能够出任何差错的。
“哈哈哈,好,皇后娘娘果然是冰雪聪明,來人啊,去地牢里,将那两个人带上來。”
沒多久,便有人來通报:“炎王殿下,那两个人已经带上來了,正在偏殿候着。”
炎王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那人下去,转而对着段敏晓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皇后听到了,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本王了吧。”
段敏晓却摇摇头,态度就坚决:“炎王殿下,您恐怕是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您必须吧南宫天凌和轩辕昊带到本宫的面前,并且给他们自由,本宫才会交出解药。”
“你。”炎王只觉得心头一震怒火,猛然这样冲上來,让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他活了这么多年,从來沒有一个人,竟敢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这次这个,还是一个女人。
“实在是太过分了。”炎王垂床大怒:“段敏晓,如果你不给本王解药,本王便让人杀了他们两个。”
他这厢在发脾气,狼族皇子却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的前往偏殿查看,发现偏殿里却是是有两个男人,便偷偷的靠近段敏晓,告诉了她。
只要南宫天凌还活着,段敏晓就十分开心了,却沒想到,这么快就能够看到,段敏晓只觉得心情激动:“殿下,无论如何要请我们皇上过來看个舞蹈啊。”
沒有人会想到,这个天下,竟然会有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胆色,给炎王下毒,更沒有人会想到,她下了毒,还敢用这个跟尚瑞国皇帝做交易。
但是,最最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尚瑞国最嚣张跋扈的,世间纨绔子弟之首的炎王,竟然屈服了,竟然对着这个小女子屈服了。
“來人,把南宫天凌和轩辕昊带上來。”尽管十分的不甘愿,炎王却只能这么做,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叫做九华散的毒药不是闹着玩的,他能够感觉到,经脉已经开始逆行,周身有一股不可逆转的灼烧感。
原本,他还在怀疑,这个死女人一定是用了一些普通的小伎俩,故意來逗她玩的,所以一直坚持要太医救治,但是现在,他有一个预感,绝对不是这样,虽然愤恨,但是心中一慌,也只好先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想着先把今日的这一关过了再说。
正在这样想着,太医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殿下,您的鼻子……”
鼻子,鼻子怎么了,炎王只觉得鼻孔里留下热热的两条,伸手一抹,竟然是暗红色的鲜血。
“來人啊,快将那两个人带出來啊。”炎王一看,立马气急败坏的叫着,催促士兵们将南宫天凌和轩辕昊带來,心中更是无限的后悔,应该早一点屈服的。
段敏晓站在一旁,胸有成竹,那周身的气度,竟然一丁点都不输给男子。
“多谢殿下了,殿下如果早早的想开,便也不会遭受到这样的罪了。”
她面上淡定,但是心中却衣襟如同百爪挠心一般,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偏殿。
好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南宫天凌和轩辕昊在叶秋水的带领下,出现在大厅里,段敏晓看向南宫天凌的第一眼,眼泪就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南宫天凌身上穿着的,是她亲手缝制的袍子,几个月不见,他清瘦了许多,看上去却更加的长身玉立,如同一棵白杨树一般,站在那里,带给她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我说你哭什么啊哭。”炎王本來被九华散折磨得十分痛苦,正是恨不得死去的时候,不经意一看,段敏晓竟然哭了起來,俩立马就炸了。
“我说段敏晓你特么哭什么啊哭,老子中了你的毒躺在这儿还沒哭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段敏晓这幅模样,心里有一种反酸的感觉,就这么想要见到南宫天凌么,前一刻不还劲儿劲儿的跟他较量斗法么,那牛犊子般的猛劲哪里去了。
段敏晓看着他,越哭越凶,越哭越凶,好像这几个月以來,所受到的所有猜疑,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扑向他的怀抱,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他,想让他知道,她多么委屈。
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很坚强,为了你,我愿意打败全世界,但是,有了你,我就是你的小女人,躲在你的背后,等着你來保护我。
南宫天凌看着他朝思暮想几个月的人,喉咙也是一阵哽咽,说不出话來,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却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捧着她的脸,轻轻叫了一声:“敏晓,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