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瑞国的皇宫的景致,倒是十分精巧别致的九曲回廊,假山顽石,这些自然是老生常谈,就不必说了。
让人感到惊讶的是,除此之外,这里竟然还模仿各国的建筑风格,打造了不少微缩的景观。
段敏晓坐在那凤撵之上,一路观看,只觉得十分的惊奇,沒错,她最后还是坐上了凤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救出南宫天凌和轩辕昊,而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皇后娘娘,请下凤撵。”那凤撵一步三摇,沒走多久,停在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前,说是巍峨,只是这宫殿比别的稍微大了一些罢了,跟东陵国的比起來,还是差得远。
段敏晓这还是头一次身穿男装,还有人管她叫皇后娘娘,扭扭捏捏的从轿子上下來,轻轻咳了一声,心中暗暗想,这一身的男装,还被人喊着皇后娘娘,可真是别扭啊。
李凯和炎王骑马先行,如今已经早早的在这里等着了,段敏晓走到这宫殿前,抬头一看,不仅哑然失笑,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凌霄殿”。
“参见皇后娘娘。”
段敏晓一路走,一路都是宫人恭敬的行礼,一口一个皇后娘娘,段敏晓十分别扭,她虽然是皇后沒错,但是,她是东陵国的皇后,能不能,稍微加上一点描述,让人知道,那是东陵过的皇后娘娘,免得被人误会啊。
可是,还沒有等她开口,那李凯便率先举起了酒杯:“东陵过皇后千里迢迢,远道而來,朕敬东陵过皇后一杯。”
说完,便先干为敬,然后将酒杯高高扬起。
这下,段敏晓心里舒服了,对嘛,话就该好好的说清楚,要不然的话,人家误会了该多不好啊。
“皇上言重了,这一背,本宫也满饮,感谢皇上的热情款待。”段敏晓说完客套话,便一仰头,也学着李凯的样子,将手中的酒杯扬了扬,示意自己已经喝完。
炎王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寒暄,嘴角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段敏晓在众人的瞩目下落座,姿态优雅,落落大方,虽然穿着男装,但是雍容华贵的样子,依然让众人惊叹。
“今日用这种办法将皇后请进宫,是朕和炎王的不对,朕罚酒一杯。”李凯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段敏晓的一身男装,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
这尚瑞国的人是怎么了,他们流行一进门就互相找理由灌酒把自己灌醉么,段敏晓心中冷笑,也不回答,捏着酒杯,眼神里的怀疑一丁点都不掩饰。
炎王脸上含笑,观察着段敏晓,只觉得她虽然一身男装,动作行为也是落落大方,眼角眉梢却有一丝温柔的风情,若有若无的流露出來,就是这么一小点的风情,却显得十分勾人。
“不知皇后此行來尚瑞国,并指定要进宫,是为了什么事情,不妨说给朕听听,朕若是帮得了忙,定会鼎力相助。”
李凯的话说完,段敏晓还沒來得及回答,炎王却抢先开了口:“皇后是嫌弃梦仙居的小倌们长得不够好,想要在咱们皇宫里找个对胃口的。”
这个炎王,时时刻刻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莫名的让段敏晓觉得不喜,皱起了眉头,而炎王看见她的表情,心中却觉得好笑,将身体往前倾了倾,好像是要让她看清楚一般:“皇后不放看看,小王长得怎么样,比梦仙居那些小倌如何。”
虽然隔着一条走道,段敏晓还是觉得恶心,便深处手捂了捂嘴唇。
就是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让炎王和李凯都觉得十分奇怪,同时抽动了鼻子:“可是这凌霄殿中有什么是异味,让皇后闻了不舒服。”
段敏晓将手打成扇子,放在鼻子前扇了扇:“倒也沒什么,只是,王爷身上发出來的臭味,实在是太难闻,本宫一下子沒忍住,倒是失礼了,“
“你,“段敏晓说的淡定,炎王却暴躁了:”段敏晓,你不要太过分,本王每日里皆是香汤沐浴,不仅仅是胰子一定要用最好最细腻的,就连那水都要是象山上流动的温泉水,更是要添加香花香草无数,你竟然说本王臭,“
炎王一生气,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着,企图要战胜段敏晓,谁知道,他越说,段敏晓竟然越夸张的用手捂住了鼻子,做出一副嫌弃的姿态。
“皇后这是为何,是否有什么不适,“李凯有些不解,开口询问。
段敏晓短期手中的酒杯,悠悠然喝了一口,“炎王殿下自己觉得,每日里用这么多香料沐浴,用多么考究多么考究的办法來洗澡,就鞥能够洗干净身上的污秽了么,王爷以为这样便是香么。”
听了段敏晓的话,炎王显然很不解:“难道,你有比本王的香料更加讲究的东西,你不放说说,让小王也见识见识,东陵过的皇后平时是如何在洗澡。”
而段敏晓不说话,只是嗤笑一番,然后冲着李凯拱了拱手:“皇上,不知皇上有沒有听说过一句话。”
李凯皱着眉头:“皇后请讲。”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段敏晓的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大臣们都不敢做声了,这句诗句虽然不知道是和人所作,也沒有听过,但是他们都很清楚,这句浅显的诗句写的,是什么意思。
特备是肥肥胖胖的宰相叶知秋,正在喝酒,一口酒就那样的喷了出來,连忙找了块手绢捂着嘴巴,掩饰自己的不堪。
“皇后不如解释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么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便要在众位大臣面前献丑了。”
段敏晓说完,喝光了杯中的酒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做起來,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潇洒在里面,看得人竟然停不下來。
“高门大户里酒肉多得吃不了,放着慢慢变臭,而就是一扇门的差别,朱门外面,却又穷苦的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冻死在街头,门里门外,便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