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六六和彩衣也忙得够呛,宫中经过这一次巨大的变故,段敏晓相信的人就更少了,一切的吃穿用度,都只能是他们几个人來完成,所以,这几天大家都很忙,六六也成长了许多。
陈太医仔细的威小公主请了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段敏晓在一旁看着,心中十分紧张:“陈太医,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公主如今月份尚小,脉搏还不稳定,暂时把不出什么规律來,还请娘娘放心,只是因为月份为足,小公主的身体状况可能不如别的孩子好,只要精心呵护养育,慢慢的也就好了。”
听太医说完,段敏晓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孩子沒有问題便是最好的了,她放松的低下头,却忽视了太医脸上的凝重。
“娘娘,微臣开了清心安神的药方子,待会儿请个宫人去御膳房抓药。”
太医说着,彩衣连忙上前來,接住了太医受伤的药方。
陈太医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又叮嘱段敏晓:“娘娘,由于小公主如今年岁尚小,药物对孩子的刺激实在是太大,所以不能够直接给公主喂药。”
不能够直接喂药,这该如何是好,段敏晓的心又慌了,若是寻常,她一定会找寻各种办法來达到目的,可是做了母亲之后,她好像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
太医想了想,重新拿过彩衣手上的药方,提起笔,涂涂写写,将药方子改了改,然后重新递给彩衣。
“娘娘,这个药方是老臣改良过了的,让厨房的人将药熬好,娘娘每日三次的饮用,药品会分泌到**里,娘娘每日给公主喂食的时候,公主的身体就能够吸收到药物了。”
段敏晓的心安了不少,这段时间以來,她真的是太累了,一件事情接一件事情,接连不断,全靠她一人周旋,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寒冰带着匠人们去开凿寒玉,小公主的身体太医也说沒什么大碍,段敏晓轻轻靠在床边,心中默默的思念。
南宫天凌,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來呢,你可知道,皇宫之中有好多人在欺负我,你可知道围殴为你生下了一子一女,你可知道,我顶着巨大的压力,背着巨大的骂名,将太后的遗体留下,就是为了能够让你,见上太后最后一面。
你可知道,我很想你。
段敏晓独自倚栏凭空思念的时候,南宫天凌正在尚瑞国的宴会上,与炎王据理力争,而真正的国君李凯,从头到尾,除了偶尔呵斥炎王几次,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好,既然是这样,那关于你们是否掳了我儿子,杀害了我爱姬的事情,咱们就先不追究。”炎王说了这许多话,却被柳筑一一驳回,他是玩世不恭的胡扯,但是柳筑却把沒一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反驳掉,那样的执着劲头,就算是炎王这样胡搅蛮缠的人,都觉得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较真了。
如果继续这样说下去,柳筑一定会继续反驳的,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既然是这样,炎王便不在这些方面多做纠结了,转而将眼光投入到了别的地方。
“殿下优化不妨直说。”南宫天凌皱着眉头,对这个炎王胡搅蛮缠的态度表示不喜,却也不能怎么样,毕竟这一次真的是他们有求于人。
炎王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你们不妨说说,这一次你们來尚瑞国,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啊。”
此言一出,原本就大气都不敢出的朝臣们,就更加平静了,说好的宴会不仅沒有了曼妙的歌舞,反而还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天凌笑了笑,淡然得开口:“在下正要说这个,沒想到殿下先说了,我们此次前來,是想要联合尚瑞国,一起对付神殿。”
本來想要委婉一点,从别的话題切入,却被这个炎王一顿胡搅蛮缠给打断了,南宫天凌决定单刀直入,他们沒有太多时间了,只要他们多犹豫一个时辰,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沒错。”轩辕昊也开口:“神殿在人间作恶多端已经很久了,一直都沒有人能够铲除,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不计其数的老百姓们遇害了。”
是啊,这些年來,只要是哪里,稍微太平一段日子,就会有神秘的势力出來,组织连环杀人案,或者是抓姑娘,抓壮丁,加上百姓愚昧,这些事情要是发生了,都会联想到鬼神身上,而他们经过调查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神殿所为,但是因为这样,却给老百姓造成了很大的恐慌,这样的行为,也造成了许多人的家破人亡,民不聊生。
“所以这一次,我们希望尚瑞国能够跟我们一起,联合东陵国,阿蒙国的势力,一起对抗神殿。”
他们的话说完,全场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南宫天凌看着李凯,满眼都是殷切的渴望,但是,在李凯的眼里,却看不到一点的生气,虽然平静,但是如同死水一般,看上去很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南宫天凌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无论如何,李凯也是一个身居高位的皇帝,作为统筹一国的君王,他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大家都听见沒有。”炎王听到南宫天凌和轩辕昊的说法,立马就激动了起來:“你们大家听听,他们两个是來求我们办事的,就怕我们不答应,所以想要掳走本王的儿子,杀害本王的爱姬,就是想要用这个來要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