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们去。”徐燕丘催促道。
“马上。”轩辕昊回之一笑,起身,离宫。
两人來到全羊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空中飘着淡淡的水汽,有雪花在飞舞盘旋,落在肩头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在这里。”徐燕丘看着眼前客似云來的酒楼,忍不住皱眉。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吗,怎么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呆着呢,这对她养胎很不利的。
想到这里,徐燕丘急忙走了进去,将大厅里的人望了一遍,并沒有发现段敏晓的身影,而轩辕昊此时也走了上來,道:“在后院,我带你去。”
早就有眼尖的人将这一切看到了,禀报给了寒冰,因为是轩辕昊带來的人,所以寒冰并沒有派人去阻止。
“敏晓,轩辕昊带來了一个人。”寒冰道。
此时,段敏晓正在床上躺着,而寒冰则是在鼓捣那些蛇,明知道非喝不可,但是看着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还是觉得很痛苦。
“谁啊。”
寒冰摇摇头,“不认识。”
“既然是轩辕昊带來的,想必是有用的吧。”轩辕昊留给段敏晓的印象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可能别人还会在情感中产生矛盾,但是这个人则不会。
轩辕昊可以说是她见过最为理智的一个人了,不过唯一的弱点就是太后,这也是神殿会不惜一切代价,宁可冒着引发阿蒙国仇恨的危险,也要将太后捉了,因为这是轩辕昊唯一的软肋了。
“不知。”
寒冰的话刚刚说完,还沒有等声音落下,就听门外传來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
“寒兄,是我。”轩辕昊的声音传來。
开门将两人让了进來,段敏晓看到徐燕丘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一抽,蹙眉道:“你來干什么。”
寒冰忙赶过去,站在敏晓的身边,“你认识他。”
段敏晓点了点头,被徐燕丘的目光落在身上,莫名其妙有种被盯住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起來,却也沒忘记回答寒冰的问題:“他是桃花宫的主人,徐燕丘。”
原來是他。
“你身体怎么样了。”从进门以后,徐燕丘的目光就沒有离开过段敏晓,不断的上下打量,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这几日里,他快要疯了,如今能够见到这个女人,有种欣喜若狂的冲动。
段敏晓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寒冰问道:“我可以不见到这个人吗。”
对于这样的要求,寒冰乐得执行,刚巧他也不喜欢见到这个人,手向门的方向一指,说道:“请吧。”
轩辕昊有些尴尬,毕竟人是他带來的,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是也沒有想到这话沒有说两句,就被下了逐客令。
“我想几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今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摆上一桌,将这误会化解一番,可好。”
段敏晓满头黑线。
这个轩辕昊真不愧是皇帝,有事情就是摆一桌,有什么事情都是摆一桌。
真的是吃一顿饭就能解决的吗。
开玩笑好不好。
若不是徐燕丘那个骄纵的女儿,她会这样吗。
虽然她自己受寒严重,但是段敏晓还是对于那日在桃花宫了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她又不是圣人,凭什么让她既往不咎。
不好意思,她不会。
“我想來看看你的伤势。”徐燕丘像是沒有听到寒冰说的话一样,不但沒有离开,反而向前迈了两步。
寒冰连忙上前,拦住:“你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她的伤势。”若不是如此,徐燕丘根本对寒冰爱理不理,不过寒冰的举动还是让他很生气,皱眉道:“你的孩子。”
寒冰沒说话,段敏晓却道:“孩子是我的,和你沒关系,我也不想见到你,所以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我是担心你。”徐燕丘的眼里有些焦躁。
他不明白为什么段敏晓要对他如此凶巴巴的样子。
“谢谢,不用。”段敏晓拒绝,朝着轩辕昊沒好气的道:“大汗,麻烦你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房间。”
这已经是段敏晓最客气的姿态了,如果不是因为和轩辕昊有盟约,只怕她早就出手了,反正今天喝的蛇血已经将筋脉温养过來了。
徐燕丘皱眉,伸手点住了寒冰的穴道,又趁着段敏晓沒有反应过來,将其制住。
身后的轩辕昊也被惊住了,沒有想打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这个徐燕丘竟然这么大胆,不由上前道:“徐兄,你这是做什么。”
徐燕丘沒有说话,而是将手指搭在了段敏晓的手腕上,眉心快要拧出花了。
“你。”
段敏晓愣住,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着徐燕丘也并沒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也就沒有说什么。
“你体内阴毒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和她所练得功法可能有关系。”寒冰虽然被点了穴道,但是却并不影响开口说话。
徐燕丘点了点头,“好吧,但是现在孩子能抱住的希望很小了。”
“你有办法。”段敏晓眸子一亮,虽然喝这些蛇血可以让她的身子温热一些,不过小腹不断传來的那种阵痛感觉,还是让她心里有种惶恐害怕。
听徐燕丘说希望很小,那就是说有希望,就像是这些难喝的蛇血,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不会放过。
望着段敏晓充满期望的眼神,徐燕丘点了点头。
“沒错。”
“什么办法。”段敏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徐燕丘轻轻抿唇,手指离开段敏晓的手腕,平静的道:“只要你和我回桃花宫,我一定会保住你和孩子的。”
“呵呵。”段敏晓忍不住凉凉笑了起來。
原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这个,得到她,只怕得到了她以后,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也不会在乎了,沒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卑劣。
趁人之危真是玩的炉火纯青啊。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拖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不光是孩子,就是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