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一国王爷,洗手作羹汤,这份心思,便足矣让人痴狂,但偏偏她还是个心中有人的。
注定了情债难还,也只能任由哀莫。
“沒事。”段敏晓摇摇头,不想谈论这些,匆匆将那份鹿血汤喝掉,便去看南宫天凌。
昨天已经和轩辕昊见过面了,看來那个家伙也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只有这种才能合作,因为足够贪婪。
推门而入,只闻着一股药香扑鼻而入,床上南宫天凌着中衣,盘腿而坐,身上的伤口已经更换了新的纱布。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奔波,段敏晓才想起不曾问过这伤是如何來的呢。
“出來。”
扫了扫屋子,并沒有看到有其他人的身影,但是那暗处的一缕慌乱的呼吸又怎么能够避过她的感觉。
随着话声落下,一个黑影慢慢在眼前交织,犹如烟魅一般,最后化为一人,黑衣黑鞋黑发,单膝跪地:“暗影见过皇后。”
“是你。”段敏晓不由惊讶,却还是摆了摆手,让暗影起身,“以后不要喊我皇后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了,那个段皇后也已经死了。”
“……”暗影将头低的快要埋进地里去了,段敏晓越是这么说,他越不敢这么做,毕竟皇上还在一旁呢。
段敏晓來到南宫天凌旁边,后者立马睁开了眼睛,朝之一笑:“敏晓,我是不是也死了。”
“说的什么屁话。”段敏晓柳眉倒竖,啐了一口。
南宫天凌哈哈一笑,朝着暗影一摆手,“皇上活着,皇后怎么会死呢,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等良辰,他虽然是九五之尊,却也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
段敏晓翻了翻白眼,对于这个男人如此幼稚的行为,懒得出言理会,只是径自在一旁坐了。
暗影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几乎看不清他离去的方向,难怪被称为暗卫,果然是有不一般的地方。
就这一手隐身化形,一般人就做不到,也并非武功高强就做不到。
望着暗影离去的身影发了一会呆,段敏晓便将话題拉了回來:“昨天我见过轩辕可汗了。”
“看來并不顺利。”
“恩。”
南宫天凌点点头,半倚着床边,白色的中衣如雪,将他整个人的气质衬托的如同谪仙一般,浅笑如画,一副万事胸中有的成竹。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段敏晓一抬头,正好撞见这笑容里,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但是又一想南宫天凌重伤在身,又能知道什么,当下只道是自己胡乱猜想,可又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很可怕的。
“敏晓……”南宫天凌苦笑的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些许不留神就会暴露了马脚出來,怎么也想不到只是那么轻的一个笑容,就引起了怀疑。
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段敏晓端起來,慢慢也在床边坐了下來,端杯子的手有意无意的在伤口处晃來晃去。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是热水烫伤。
“你想知道什么。”南宫天凌紧张的看着那水杯,身子小心翼翼的保持不动的姿势。
段敏晓悠悠一笑,手掌摊开,将那杯子朝着桌子轻轻抛了过去,平稳的便落在了桌面上,杯子里的水一滴也沒有撒出來。
“阿蒙国,你搞得定吗。”
“敏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南宫天凌宠溺的摸了摸段敏晓的头,说道:“即便能搞定,也不会有人让我们这么轻易搞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段敏晓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南宫天凌的话里透着玄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样。
气氛僵硬,有说不清的诡异。
“昨晚神殿的人劫持了阿蒙国的太后,此时轩辕昊和轩辕战都已经赶回了都城,我们被看管了起來。”南宫天凌的脸上黯然如霜。
段敏晓大惊:“什么。”
只是一夜而已,沒有想到就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神殿简直是太卑鄙了。
“神殿行事向來只重结果,过程根本不重要,而且这次也只劫持了太后一人,就是因为知道轩辕两兄弟不会不管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我们的三国结盟,势必瓦解,只有东陵和尚雾两国,想要对抗神殿,简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还有阿蒙国的臂助,到时候无异于以卵击石注定失败。”南宫天凌淡淡道。
如今行事分明,却难以成行,本來希望很大,却一夕之间变成了沒有希望。
段敏晓重重一拳捶打在床柱上,对神殿是越來越恼怒。
“呕……”
突然,段敏晓捂着嘴巴,只觉得肚子里的那点东西翻腾着要往外吐了去。
“你怎么了。”南宫天凌紧张的问道。
面对他关心的目光,段敏晓有些心虚,连忙强忍着腹内的不适,强作沒事道:“沒事,我就是气的,神殿简直就是卑鄙。”
“恩。”南宫天凌淡淡点头。
不过如果他那么容易就相信段敏晓说的话,那么就太小瞧他了。
直到段敏晓离开以后,屋子里空阔处,身形一闪,暗影出现在那个地方。
“去查一查,敏晓怎么回事。”南宫天凌吩咐道。
虽然不知道有沒有这个可能,但是他就是很开心,尽管结果还不曾得知,但是想到如果是那个可能,就兴奋的不得了。
空阔的庄园今日相比昨日清净了许多,昨日鱼贯的丫鬟侍者今日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士兵。
段敏晓在回廊里走着,只瞧着假山花园以及厢房四周,全部都在有人站岗放哨。
五步一人,十步两人,将整个庄园已经严密控制下來,现在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监视之下了。
“敏晓,这里。”厢房的门推开,南宫锐站在门前朝着段敏晓招了招手,示意过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