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云舒算什么,自然是什么也决定不了的,所以……”云舒扑通跪了下來,泪眼婆娑,“炎王,你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帮帮太子吧。”
“你这是,快点起來。”炎王可以不在乎一切,却沒有办法不在乎云柔儿,当下便把云舒扶了起來,后者顺着手臂爬了起來。
云舒一脸至诚,看着炎王的目光坚定又迫切,语气缓慢:“阎公子,求求你了,不要不管太子。”
“舒姑娘,太子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得了炎王这话,云舒一颗心也算放了下來。
回到驿馆的段敏晓,第一时间就被南宫锐拉回了房间,看着南宫锐那张阴的可以滴的下水的脸,段敏晓笑着蹭了过去。
“阿锐。”
“……”南宫锐抬了抬头,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又转过身子深呼了一口气,才道:“你今天去哪里了,不要拿糊弄轩辕战那一套來敷衍我。”
段敏晓吐了吐舌头,沒错,只有轩辕战相信她是真的迷路了,南宫锐才不会相信呢,更何况今天在殿内那太子还有炎王看段敏晓的目光都极为不一样。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阿锐,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段敏晓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问,尽管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可是她还是问了,她希望得到的是被拒绝,只有他的拒绝,他才能少伤心一点。
段敏晓低垂的视线落在那小腹里,这个孩子就是他们之间的分水岭,多少午夜梦回,那梦境里清晰的影像是南宫天凌。
“敏晓。”南宫锐苦笑了一声,肩膀微微一晃,來到段敏晓面前,深情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让我从恨到爱的女子,“你明知道答案,还这么为难我,真是让我心痛啊。”
“对不起。”意图这么明显,为难的是两个人,段敏晓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反正也沒了后退的路。
南宫锐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出口的话温柔如水,目光里承载着满满的在意,“无论你做什么,想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边,不会动摇。”
“阿锐……”段敏晓眼圈一红,生生将眼泪止住,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很好,可是越是这般,这情债就越难以还清。
“好了,我认识的敏晓可不是你这么爱哭的,你现在是不是该说一下刚才的事情了。”南宫锐抿唇一笑,淡若春风,却透着无比的温暖,让人放松了一切。
接下來,段敏晓就将出了宫殿之后,被那个李凯太子阴了一把的事情说了出來,气的南宫锐差点提剑就去宰了太子。
“好了,我这不是沒事嘛。”段敏晓连忙拉住南宫锐。
南宫锐冷哼一声,“就算你沒事,我也不会饶了他。”
他放在心上的女子,怎么可以被人如此欺负,心里的怒火根本就非言语能够消除。
“李凯。”段敏晓摇摇头,“他沒有那么简单,这个人极为阴暗,虽然现在他答应了我这些,但是我感觉他只不过是刚好利用了我,对了,苏学士呢。”
这些事情來的很快,以至于段敏晓感觉正向着一个个的漩涡里走去的感觉,彷佛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一样。
“苏学士现在西宇城,回去自有皇上发落。”南宫锐回道,但是起伏的胸口还是沒有办法咽下那股气。
段敏晓又陪着南宫锐说了会话,才回房去歇息。
漆黑的房间,透着莫名的恐惧,段敏晓站在门口苦笑了一下,这个沒有电灯的时代还是让她感觉不习惯,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回去。
推门进去,将油灯点着,光明慢慢将整个屋子照亮,段敏晓梳洗一番,走到了床边,这一天可是累的够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变得格外疲惫,以前是不这样的。
掀开床帏,灯光昏暗,但是段敏晓还是清楚的看到床上有个人影,不由得伸手去捏腰间的匕首,慢慢靠近那人的脸,熟悉的轮廓不禁让她手一抖。
竟然是南宫天凌。
怎么。
他怎么会來这里。
刹那间,段敏晓只觉得天晕地转,看着床上的男人,真有一种捅下去的冲动。
从來不觉得爱是伤人的刀,但是这时候,段敏晓才明白为什么爱真的会毁了很多的人,会有很多的女人拒绝爱,因为爱的代价太大了。
此时此刻,手里的匕首已经高高举起,只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带着疲惫,那么沧桑的感觉,竟然让她下不去手。
对于南宫天凌的到來,段敏晓心疼的别过头,却看到了南宫天凌的靴子被磨破露出了脚趾,他是连续赶路沒有停吧,才会这么累吧。
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听着南宫锐不断呼出的呼噜声,一会笑一会哭,脑海里翻滚的都是两个人过去的回忆。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可是偏偏回不到过去。
“别哭了,好吵。”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天凌睁着疲惫的眼睛,伸出手将段敏晓一把拉入到了怀里。
“你个混蛋,放开我。”段敏晓使劲挣扎着,这个时候的南宫天凌明显的体力不支,所以她才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推开。
南宫天凌看着空落的双手,身子猛然坐起,就直接压在了段敏晓身上,两只手臂撑着床,将段敏晓围在了身下。
“你要干什么。”段敏晓动弹不得,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敏晓,别再离开我。”
段敏晓忽然笑了,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从眼角一点点滑落,落在耳蜗里,凉的让人一颤。
“敏晓……”南宫天凌看着段敏晓这样的表情,莫名的感觉到心口很疼,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想要靠近。
“别碰我,我讨厌你。”段敏晓一撇头,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