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晓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这男人说起谎來怎么连眼也不眨。
床上的无盐连忙挣扎起來,急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南宫锐一指江十三,“他不该死吗。”
“不用你管。”无盐险些气倒,却急忙要下來,江十三一把上前将其抱住,又把被子向上一拉,生怕无盐会着凉,毕竟刚刚生产完,若是着凉了,可是对身体很不好的。
“我会留下來陪你一生一世。”
“可是……”无盐已经糊涂了,哥哥说要杀人,他却说沒事。
南宫锐摇着头,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无盐,语气不善:“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初我可是你心里唯一的男人,如今可好,有了这一大一小,我竟然半点地位也沒有了。”
“哥。”此时无盐也知道南宫锐是朝她开玩笑的,不禁羞意满面,却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人,这个人她刚才见过,只是沒在意,如今再见到,不免生疑,问道:“这位是。”
江十三刚要介绍,就听南宫锐大言不惭道:“还能是谁,你嫂子。”
对于这种身份,段敏晓当然是反对的,急忙站出來否认,“不是不是,我是江十三的朋友,至于你哥,刚巧认识,不熟。”
“不熟。”南宫锐眉头一挑,这个女人竟然说和他不熟,好呀,连忙笑道:“原以为明日会很热闹,既然这位姑娘不熟,那么后会无期了。”
“……”你狠,段敏晓朝着南宫锐比了比个中指,笑的那叫一个甜美,“怎么会呢,我和王爷实在是出生入死,交情匪浅,说不熟实在是因为沒词來形容我们情比金坚了。”
“乖。”南宫锐赏了一个安慰奖。
无盐虽然之前容貌丑陋,才隐居在宫外,但是并不代表她脑子不好,见两人自顾自的说笑,便已经猜出了几分,朝着段敏晓微笑颌首:“嫂子好。”
“……”段敏晓满头黑线,南宫锐你死定了。
此仇不报,她就不是段敏晓。
又在这庄园里说了一会话,南宫锐便带着段敏晓离开了,如今他明日就要启程,关于公主产子之事也不能泄露,所以江十三留在这里,一來是齐合家之欢,二來要照顾公主母子。
“真是想不到,这江十三艳福不浅啊。”段敏晓忍不住感叹。
按她的想法,这样的人渣败类就应该娶不上老婆,当初她封他穴道武功也是因为这家伙专毁人清白,实在是该惩。
南宫锐白了一眼,“谁说不是呢,要不这样,我们换身衣服,去揍他一顿。”
“切,我才不去呢,你有沒有搞清楚,他可是我的下属啊,我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去欺负自己人,这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说完,段敏晓直接走开。
原地,南宫锐使劲压住胸口怒火,他居然是外人,。
过分。
第二天一大早,段敏晓顶着两个黑眼圈霸占在南宫锐的马车里,昨晚太兴奋,结果睡得晚,今天困得不行,只能缩在马车里。
城门口,南宫天凌一身龙袍,遥遥相送。
“锐弟,一路小心。”
“臣遵旨。”
君臣辞别,南宫锐拉过缰绳,纵身而上,队伍浩浩荡荡的紧随其后。
颠簸的马车里,段敏晓眯着眼睛望着刚刚亮的天边,终是忍住沒有回头望,她知道南宫天凌就在身后,却忍住回头看一眼的想法,将帘子放了下來。
“少主,别看了。”新月见状,忍不住提醒,她知道段敏晓此时在想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回头去看,如果被皇上发现了,不定还要惹出怎样的麻烦。
段敏晓点点头,将帘子放了下來。
此去阿蒙和尚雾两国,光到边境就差不多要走个七八日,而且如今已经入秋,越往北走,天气越冷,虽然早已经准备了一些厚的衣服,但是还是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
段敏晓更是不争气的感冒了,整个人高烧不退。
战事紧急,南宫锐急着赶路,段敏晓一连数日都沒有休息好,此时脸色更显疲惫。
“真是沒用,给你添麻烦了。”
望着眼前的男子,段敏晓忍不住自黑,她已经多次提议把她留下,等她好了,再去追赶,只是南宫锐不放心,说什么也不肯。
“说什么傻话,有这精神赶紧把药喝了。”前几日是昼夜赶路,今日南宫锐见段敏晓实在扛不住,也不忍心再走。
段敏晓摇了摇头,这药太苦了,她实在是喝不下,“我都说了,你把我放在这里,等我好了再去找你不就结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南宫锐眼睛快要冒火了,“荒山野岭,若不是出來的时候带着一些草药,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力气和我犟嘴吗。”
京城出西北而來,沒有南方繁华,却气候恶劣,这个时节也沒什么谷物,天气也十分不稳定,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沒事,有新月陪我,你担心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嘛,至于这么大題小做嘛,当年她在西伯利亚不比现在条件艰苦。
不过这种风光历史就是拿出來说,也沒人相信。
“你喝药,不然我灌药,自己选。”南宫锐沉声说道。
“额,我喝。”好汉不吃眼前亏,段敏晓顺从的将药碗接了过來。
队伍在这荒山驻扎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此时生起了篝火,在夜色下透着一种凄凉的光芒,忍不住想起那繁华的京城。
吼。
突然,一声叫声将夜色的寂静打破。
是狼的声音。
所有人已经,气氛降到了冰点。
段敏晓侧着身子,眼睛睁大,道:“不好,是狼。”
“恩。”南宫锐点点头,就朝马车外走去。
“狼怕火。”段敏晓连忙喊道。
赵飞见南宫锐出來,连忙将探查來的情况禀报道:“王爷,在这山林周围,有大概几十只狼,已经将我们包围了,看來恶战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