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坐在床边,不愿意动,少主好不容易醒來,她还沒有说上几句话,自然是不愿意离去的,而且为了王爷,少主吃这么多苦,谁知道以后还会怎样。
赵飞见状,直接拉了新月就往外走。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是要娶我吗。”
被赵飞拉着的新月开口大叫。
段敏晓噗嗤笑了起來,接口道:“不如王爷赐婚。”
“可以。”南宫锐点点头。
“你们欺负人。”新月跺了跺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赵飞朝着南宫锐一抱拳,“属下告退。”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将门关好。
“敏晓。”南宫锐端起那碗鸡汤,“不知道本王有沒有荣幸。”
“王爷这可是要折寿与我啊。”段敏晓无奈的望着眼前的鸡汤,看來她是躲不过被人喂食的待遇了。
不过她可不喜欢这种无力感。
喝了两勺之后,就用沒有受伤的手端起碗,一饮而尽,摸着肚皮直道:“好喝。”
“我会杀了静妃,为你报仇。”南宫锐的声音很冷,但是脸上却丝毫涟漪都沒有,似乎说杀死一个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段敏晓摇摇头,“算了,我沒事,你也沒事,我答应过李伯,不杀她的。”
“可是她该死。”南宫锐的眸子里有一团火在窜跳着,俊脸上已经开始结冰,彷佛在整个身体里形成了一个巨型炸弹,只要他愿意,下一刻就是末日。
“这是最后一次。”其实段敏晓并不是不恨,只是想到静妃肚子里有孩子了,还是南宫天凌的孩子,如果被她杀了,恐怕……
“真是便宜她了。”南宫锐的火气慢慢平息,只是握着的拳头却久久沒有松开。
不死并不代表着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她不是喜欢下毒吗。
他也可以。
从王府出來的纳兰梦,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南宫锐沒有杀她,但是却给她吃了毒药,一只蜘蛛。
这种红额蜘蛛最是可恶,会在肠子里不断的爬來爬去,不能排出体外,又不能吐出來,它喜欢寄居在肠子里,但是每到子时就会爬起來寻找食物,而食物就在嘴巴里。
那个时候就算你已经睡着了,也会被这可恶的虫子弄醒來,感受着它在你的嘴里來回奔跑觅食。
那种难受的感觉,就想将它抠出來,但是却还抠不出來,只能生生忍着。
回到皇宫以后,纳兰梦只是对外说去探望锐王爷了,因为只有一天的时间,静妃失踪的消息也沒有外泄,所以便也沒人怀疑。
南宫天凌知道静妃回來,心头有些一震,起身就朝外走去。
“皇上,你这是去哪里啊。”安知良跟在身后大叫。
听到声音,南宫天凌一低头,发现身上所穿龙袍,根本不适合出宫,连忙转身回了内殿,换了一身常服出來。
安知良一瞧这架势就知道拦不住了,连忙开口问道:“皇上,您这出宫不要紧,静妃那边已经回來了,皇上不去看一看吗。”
“你去就行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南宫天凌急匆匆的朝着锐王府而去。
静妃的平安归來,让他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
赶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有些昏暗,南宫天凌并沒有走大门,而是避开守卫,直接翻墙而入。
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也做起这样的行径,可见他心里有多么的急躁。
“你怎么來了。”
望着不请自來的男子,段敏晓眼角抽了抽,她去见他,他不见,偏生喜欢这么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吗。
就算他喜欢,她也不喜欢。
“你沒事就好。”
他來是要看看她,既然她沒事,那么他就安心了,南宫天凌转身就要朝外走,但是段敏晓的声音却再次传來。
“站住。”
南宫天凌脚下一滞,背对着段敏晓,挺拔的身影,一身月色长袍随着微风不断撩摆,边角有好看的海水纹,精美考究。
段敏晓撑着身子,从床上缓步走來,來到了南宫天凌身后,声音轻柔。
“阿锐对你的江山不感兴趣。”
南宫天凌苦笑的摇头,回过身子直接撞入段敏晓的视线内,伸手就将段敏晓搂在了怀里,邪魅的笑容在唇角散开,段敏晓使劲挣扎,可恨这身子如今沒有半分力气,只得任由他放肆,“阿锐……你叫得很亲切啊。”
见鬼,小气的男人。
叫的亲热又管他什么事情啊。
她已经是废后了。
“和你无关。”段敏晓丢下四个字,不屑的将视线挪开,“我只是想告诉你,王爷篡位,乃是奉了先帝的旨意,希望你能时刻有危机感而不会沉迷享乐。”
她知道南宫锐受了很多不平等待遇,全部都是因为那个圣旨的原因,那干脆不如卸去这个枷锁,也可以让他们兄弟同心。
“我沒有怪过他,如果江山被他抢了,是他本事,但是他來抢你,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南宫天凌的眸子有些渗人。
被这么盯着,段敏晓不禁有些脸红,抬脚就跺在了南宫天凌的脚上,趁机逃开。
“皇上要沒有什么事情,还是赶紧回宫吧,这宫外可不安全,万一不小心发生个什么弑君的事件,可别溅我一身血。”
被段敏晓这么一抢白,南宫天凌顿时愠怒不已,要不是此时情势危急,他早就把她带回皇宫了。
“好,很好。”
望着南宫天凌离去的背影,段敏晓撇了撇嘴巴,去找南宫锐,将此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