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你们派人去这些大臣的家里。”段敏晓用笔一圈,将纸上一串小人画在了一个大圈里,“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捣乱就好,让他们的家里不得安宁就行,记住,别出人命。”
段敏晓不忘嘱咐了一句。
她在搭盘子,但是却不想牵连太多无辜的人。
“白岩,你去衙门还有天牢,制造一些破坏出來,慕容允浩,你功夫高,你去东陵宫,制造破坏,什么蒲团香烛,一样不放过,只要是明日用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出纰漏。”
“是。”
段敏晓一通吩咐后,又嘱咐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少主,那王爷府上呢。”红莲想到了正在厨房里做鱼的南宫锐。
“哦,也是。”段敏晓一拍脑门,道:“人人有份,也不能落下他,这样吧,他府上有个叫无邪的,武功极高,恐你们都不是对手,只有从府外动手了,弄点老鼠扔进去吧。”
红莲不禁瞧了瞧白岩,老鼠大闹王府,那画面太美,他们只是想了想,就急忙闪身去忙碌了。
慕容允浩的目光低低的落在地板上,听段敏晓安排好了事情,也抱剑离开。
空气中,传來阵阵香味,段敏晓侧目看去,只见南宫锐端着一盆鱼走了进來。
“敏晓,清蒸石斑做好了。”
“王爷,你这手艺不去当厨子,真是白瞎了。”段敏晓只觉得口水快要流下來了。
这个男人太让她闹心了。
不仅长得帅,武功高强,文武双全,一表风流,而且还做得一手好菜。
“诺,快吃吧。”南宫锐递了一双筷子过來,在他心中,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的。
段敏晓也根本不知道客气是何物,直接大快朵颐起來。
都已经把堂堂的一国王爷打入厨房了,再装腔作势岂不是矫情。
一边吃着,一边倒了一杯清酒在手旁。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配着清香的桂花酒,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你慢点吃,又沒人和你抢。”南宫天凌微微摇摇头,这绝美的人儿如此狼吞虎咽的样子,虽然有些粗鲁,却仍旧是好看的。
“我吃的快,是对你的认可。”段敏晓翻了翻白眼,也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太过难看了,顿时改成了小口的吃,道:“如果我吃的极慢,你岂不是要觉得我对你的手艺不满意,真的好心沒好报,竟然还好意思笑我吃得快。”
“欸。”南宫锐不由气笑了,这天下大概是姓段的,似乎认识段敏晓一來,一切道理都是段敏晓來定的,想到此处,不由问道:“这天下是不是和你姓。”
段敏晓一怔,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暗道莫非他知道了她的计划。
不可能啊,她的身世知道的也不过寥寥几人,他们绝对不会告诉南宫锐的啊。
难道是丝丝,不可能,他们沒有交集啊。
还是那个无邪,她武功高强,探听秘闻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想什么呢。”南宫锐见段敏晓呆呆的样子,连忙问道:“你不会是吓傻了吧,这天下虽然是我那皇兄的,但是你呢,比皇兄还要霸道,所有道理都随你姓,真是让人不难觉得这天下是你的。”
原來是这样……
段敏晓一下子回过了神,刚才吓死她了,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呢。
“沒什么,明天就要祭祖了,你到时候也是要去的吧。”段敏晓有意无意的开始打听着,虽然他做了不少的部署,但是也是根据她的一些猜测,具体事宜却是不清楚的。
南宫锐点了点头,“也沒什么,我去也不过是个摆设,皇兄只不过是让我做个见证人罢了。”
噗嗤。
段敏晓无良的笑了,“你见证。”
“你笑什么。”南宫锐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连忙道:“敏晓,不过只是个形势罢了,你不要太伤心,等有一天皇兄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他会对你更好的。”
“不用了。”段敏晓连忙摆摆手,开什么玩笑,一定要把人伤了以后,等到很久以后误会解除才來后悔。
NONONO。
在她段敏晓的字典里绝对是沒有这个道理的。
她给了他太多的机会,所以才会让他一次次的这么负了他。
是他不珍惜,那又凭什么怪她太无情。
这个世界向來公平,不是吗。
南宫锐看出段敏晓目光里的不耐,也就不再谈论这个事情,将东陵宫祭祖的一些事情当着趣事说着。
“你知道吗,小时候母后不许我去东陵宫,但是我就偏偏很好奇,所以总是偷偷的跑去,把那些香烛折成一根一根的,为此我沒少被母后打。”
“虽然母后每次都会打我,但是却还是会帮我在父皇面前隐瞒,有时候呢,我就和皇兄偷偷跑去那里比赛爬柱子。”
“爬柱子。”段敏晓眉头一挑。
南宫锐笑笑,“是啊,这皇宫里的宫殿虽然不少,但是也就只有在东陵宫里的柱子是用黄金雕塑而成的,且栩栩如生,盘旋在石柱上,甚是华美。”
“哦,原來是这样。”段敏晓暗暗记在了心里。
“我们会踩着龙尾,一路爬到柱子最上面,如果谁最快的呢,谁就可以许一个愿望,不过那时候我也总是输,而皇兄每次都说愿望攒着,以后许一个最重要的。”南宫锐继续道:“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皇兄想要什么,但是看皇兄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后來我就也不去找皇兄去爬柱子了。”
段敏晓冷哼一声,“小孩子玩游戏,你还认真。”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宫锐的声音彷佛透过时光,感叹那儿时的记忆。
这么会功夫,段敏晓已经将两条石斑鱼都已经消灭干净了。
“喂,还有吗。”段敏晓指了指干净的盘子,问道。
南宫锐摸了摸鼻子,道:“沒了,如果在吃的话,恐怕你要闹肚子了。”
“好吧。”段敏晓放下了筷子。
不得不说,南宫锐这一手厨艺真是棒,难怪他当初要开酒楼呢。
月华宫里,丝丝静坐在铜镜面前,两旁的宫女來來回回的为她打扮着,不断换着发饰,她身上穿了一件明黄色的朝服。
这是专属于皇后的衣服,而后宫的嫔妃只能穿粉红或者其他颜色,像是一些大红,明黄,这样的颜色也就只有皇后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