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晓几步跑了过來,充满歉意的道:“对不起,我……”
“敏晓,你怎么回來了。”南宫天凌拉过段敏晓的手,半边身子虽然已经受了剑气麻木的沒有感觉,说起话來也是有气无力。
“我……”沒等段敏晓开口,一旁的丝丝就接口道:“你要是不回來,爷会受伤吗,现在还有什么脸赖在这里。”
“丝丝,你闭嘴。”南宫天凌眸子不悦,转头呵斥了一句,又对段敏晓道:“这事和你沒关系,是我大意了。”
“我……”段敏晓在看到南宫天凌的目光时候欲言又止,她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哥,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只有一个赢家,现在你输了。”南宫锐的剑缓缓抬起,指向了南宫天凌。
原來他们在打赌……赌注是江山吗。
段敏晓的目光始终在南宫天凌身上,刚才那一个分神对他來说意味着什么,他无比清楚,却在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仍然……
这一刻,段敏晓忽然觉得跨越了星空而來,只是因为这个男人。
这所有的一切,她发觉都值了。
长剑袭來,段敏晓站直了身子,直接站在了南宫天凌的身前,一把手握住了那刺來的长剑。
“敏晓。”
“敏晓。”
“敏晓。”
三个声音突然响起,这一刻,三个男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鲜红的血液从掌心处滑落,段敏晓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敏晓,你。”南宫锐的眼充满恨意,这一刻他恨不得一剑杀了南宫天凌,江山是他的,就连敏晓也为了他……
长剑落地,发出一声脆响,南宫天凌连忙撑着身子,从身上月白色的长袍撕下來一块布条,为段敏晓将伤口包扎了起來。
“下一次,不许这样了。”
“恩。”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甜蜜,南宫锐心神一晃,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來,那件青色的袍子片刻便已经脏了。
他输了。
“王爷。”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扶住南宫锐摇摇欲坠的身体。
段敏晓见了,忙道:“你们还不快去找大夫。”
众人沒有动,只是看着南宫天凌。
这一刻,胜负已分,南宫锐的处置还得由皇上决断。
“他……”
还不等段敏晓开口,南宫天凌就摆了摆手,朝众人道:“这次的事情,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所有参与的人,全部革职,贬为庶民,至于南宫锐,送回京城,待朕奏明太后,自会有处置。”
“是。”
未曾期盼便不会有所伤神,可是很多事事巨皆无情。
千山暮雪,终有百花看尽处。
策马单行,徒留清泪染红纱。
“少主。”一袭白衣,绝世美人,正是新月,之时神态看起來却是有些踌躇。
段敏晓点点头,回身看來,“你來了。”
新月点点头,“是皇上让我來的,他希望你能和他一起回京城,少主,您毕竟是公主,留在这江湖,还不如和皇上一起离开的好。”
“那你呢。”段敏晓笑着问道,她早就已经看出新月对皇上有情,只是深宫后院远非江湖那么简单,那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属下已经想清楚,不该过分妄想。”新月先是一愣,随即道。
“新月,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我相信会有一个属于你的良人出现的,而皇上,他并不是好的选择。”
“宗主说的是,属下以前妄想了,如今已经放开了,不过皇上待宗主却是一往情深的,与别人终究是不同的。”新月劝道。
“王爷呢。”对于这个问題,段敏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是改问了南宫锐。
那日情形仍历历在目,她心里就像是一团乱麻,难以梳理清楚。
虽然他骗了自己,但是在最后的时候,如果不是南宫锐收手,只怕结局并不是如此。
新月道:“王爷已经被送回京城的路上。”
“他的伤势。”段敏晓忙追问。
“宗主放心,皇上派了人照顾的。”
“是啊,不管怎么样,他们二人都是兄弟,应该不会太过无情的。”段敏晓想了想,以南宫天凌的性子是不会对南宫锐怎么样的,横竖还有太后那里呢。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
“谁啊。”新月走过去,推门看到眼前的來人,不由的蹙鼻道:“怎么是你。”
丝丝一脸笑意,倨傲的越过新月,直接來到了段敏晓面前,“我们谈谈。”
“新月,我那匹马是从醉仙楼顺手牵來的,你帮我去还了吧。”段敏晓眯了眯眼睛,这个女人的來意,不猜她也知晓三分。
“是。”新月恨恨的瞪了一眼丝丝,留下一记警告的眼神。
“公主。”丝丝抬高声调,“公主又如何,你爱皇上吗,你不过是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就无法无边的挥霍这份感情罢了。”
段敏晓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丝丝,示意她继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來这么说她,她决定要好好听一听。
“就像是这杯水吧。”丝丝接了过去,一手端起在面前,慢慢倒在地上,“皇上对你的那点感情也会像是这水一样,终有倒完的那一天。”
啪啪啪。
言传身教。
好讲师。
段敏晓情不自禁拍起了手,“丝丝姑娘说的极是,只是不知道,丝丝姑娘觉得皇上对你的宠爱就像是这一个茶壶吗。”
说着,段敏晓将桌子上的茶壶拎了起來,慢慢的将水倒在了地上,水花溅起,丝丝连忙朝后一退。
片刻之后,茶壶里的水也是空了。
段敏晓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女子道:“丝丝姑娘是不是觉得皇上的宠爱就像是这水一样,终于会倒干的。”
“你。”丝丝一愣,沒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哼道:“就算皇上的宠爱会有尽时,那么你不觉得你的存在根本就是让皇上戴绿帽子的吗,像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脸面还赖在皇上身边。”
“是吗,丝丝姑娘哪知眼睛看到我给皇上戴绿帽子了。”段敏晓扑哧一笑道:“不过我却是看到皇上给我戴绿帽子了,丝丝姑娘你怎么了啊,你的脸色好绿啊,我是说绿帽子啊,沒有说绿脸啊,别抖别抖,脸上的香粉要掉了,香粉也成绿的了……”
哐。
丝丝摔门而去,连争辩的力气都省了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