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这个地方,南宫天凌也沒有想到会碰到南宫锐,不由得脸上一阵尴尬,而丝丝正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莫不是大嫂。”看这情形,南宫锐猜到了几分,对于他们这个地位的男人來说,要什么样的女人沒有啊,心里清楚,但是落井下石又不会少块肉,还可以开心一番,何乐而不为。
丝丝听了这话,却是一低头道:“这位公子有礼了,丝丝只是南宫公子的奴婢,可不敢乱说,这样的玩笑还是别开了。”
南宫锐一愣,沒有想到这女子竟然会帮南宫天凌圆话。
不过,南宫天凌却是眼睛眯起,他可从未告诉过丝丝他复姓南宫。
“好了,锐弟这一大早要去哪里啊。”南宫天凌摆摆手,将此番掀过。
南宫锐唇角一勾,笑的无邪:“敏儿刚才说一个人吃饭无趣,所以约了我在顶楼喝粥,不过大哥这么忙,怕是去不了了。”
果然,南宫天凌脸一黑,郁闷的看着南宫锐的背影。
该死的女人,他不过离开一会,竟然敢约别的男人去喝粥。
她要反了不成吗。
“公子,喝粥就喝粥嘛,为什么一定要去顶楼啊。”丝丝笑靥如花。
南宫天凌一怔,却也答道:“醉仙酒的顶楼是一片花房改造的,里面的花卉种类颇多,还有琴女作陪,赏花听乐,喝一碗清粥,却也是自在。”
“那我们可不可以去啊。”丝丝闪着星星眼问道,她早就看出了南宫锐和南宫天凌的不睦,而且好像还和那个女人有关,她一定要去。
“这……”南宫天凌本心是不希望这个时候见到段敏晓的,但是一想到南宫锐独自和段敏晓在一起,这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此时听丝丝这么一说,一颗心却也活动了起來。
“好吧。”
“公子,你真好,愿意带丝丝去那么美的地方喝粥。”
只是对于此刻的南宫天凌來说,丝丝无论说什么,他都沒有心思去听了,脚步飞快,要不是丝丝紧紧搂着他的胳膊,只怕是要被甩出几条大街去了。
果然。
刚一进入,就见到南宫锐和段敏晓坐在一处。
仍是一袭浅蓝色的衣裙,这淡雅出尘也就只有段敏晓可以穿的出來,别人穿在身上无不是毁掉了这个颜色。
如蓝天,如碧海,如晶石,那般美好的一个女子。
待看向南宫锐的时候,南宫天凌对天发誓,如果不是流着一样的骨血,只怕他真的会觉得他坐在敏晓旁边是一种亵渎了。
不过此刻,他还是觉得那个最应该坐在段敏晓旁边的人是他才对。
“敏晓。”
南宫天凌牙齿咬得咯咯的,拳头也紧紧握在一起,如果刚才他介意的是南宫锐坐在一旁,那么他现在火大的就是她竟然找别的男人喝粥,而不是找他。
“南宫。”段敏晓一扭头,沒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她今日起的早,去寻新月的时候见还沒醒來,便溜达到了行宫,想去和南宫天凌吃早餐,但是听说他不在,生怕是和南宫锐发生了什么争执,急忙來到了醉仙居。
段敏晓见南宫锐老实的在客栈,一颗心就放了下來,要知道她最怕他们两兄弟不管不顾的打起來,如此见到其中一方,她就放心了。
闲话了一会,正好大家都沒有吃早饭,就决定去醉仙居的顶楼品尝一下。
只是南宫锐换衣服的功夫,南宫天凌却來了。
段敏晓望着南宫天凌的同时,也看到了那双紧紧挽着南宫天凌手臂的主人。
虽然是粗布麻衣,却也娇俏可爱,如此年轻粉嫩的女孩,怕是皇上的新宠吧。
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从她知晓他是皇上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天下人的,是天下女人的。
为何早知道是这样,如今面对,还是会觉得心痛呢。
丝丝注意到段敏晓的时候,更要早一些,对这女子的气质竟然本能的生出了一丝惧意。
她怎么会有些害怕她。
“段敏晓,你好有闲情逸致啊。”南宫天凌不悦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而丝丝只得坐到了对面。
见到二人落座,很快便有小二颠颠的跑了过來,送上了两碗清粥。
面对南宫天凌的讽刺,段敏晓不悦的翻了翻白眼,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吗,这是什么道理。
“是啊,我一直以为阿锐武功极好,今日方知阿锐吟诗颂词也很风趣呢,不由得感觉竟然自己第一次认识阿锐一般,所以如果每日里都能和阿锐在此吃一碗粥,听一首曲,念一首诗词,顿觉此生无憾了呢。”段敏晓笑的极为甜,那目光里却是凉凉的。
只是这凉意,南宫天凌沒懂,南宫锐却懂了。
只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过能懂,对于南宫锐來说,这也算福气,为此,他十分自觉地配合段敏晓说道:“敏儿,你调皮了,我那点墨水,怎么能和大哥相比呢。”
丝丝在一旁虽然是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粥,却在心里暗暗将南宫锐的身份猜到了,南宫的弟弟,阿锐,必然是那位欲要夺取江山的锐王爷了。
真是沒有想到,天助于他,想要除掉南宫天凌的却并不是她自己呢。
“是吗,锐弟何须谦虚,就连恩师都夸你机敏好学,聪慧通达呢。”南宫天凌的脸色现在就是一个字,黑紫。
“原來阿锐学业也是极好的,难怪懂得那么多,阿锐,你快尝尝,这百合可是酸甜爽口的很呢。”说着,段敏晓用筷子夹了几片百合便直接递到了南宫锐的碗里。
南宫天凌嘴角一抽,道:“我的呢。”
“你。”段敏晓一愣,笑道:“公子你这几天脾虚肝火旺,不适合吃酸甜的,还是算了吧。”
脾虚肝火旺。
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