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暗地里他已经派了三波人马进行保护,不过这三波都被段敏晓轻而易举的甩掉了,无奈之下只得让暗影出马。
揉着憔悴的眉峰,南宫天凌望着桌上另一道折子,是锐王府的动静,南宫锐武功尽废,面对这个弟弟,他也是头疼的厉害。
那日之后,南宫锐就请了病假休养在王府,而他也送去了不少补品,只是他清楚,武功是吃多少补品都回不來的。
也许他更在意敏晓多一些吧。
“皇上,太妃派人來请皇上移驾,这批秀女们已经准备好了。”安知良的声音从殿外传來。
南宫天凌有些无奈,沒有想到这个段敏晓临走之前竟然还给他整出这么一堆麻烦,既然要玩,那么他就好好陪她玩玩。
龙辇停下,广场中百名女子纷纷下跪,数不清的金银叠翠,青丝花颜难以掩饰女子们的争宠之色。
“儿臣见过太妃。”
“皇上,哀家瞧这批秀女都不错,待会皇上可要多选几个,皇上即位数年,仍未有子嗣,这样下去可于皇家香火不利啊。”太妃谆谆道。
南宫天凌颌首,道:“太妃做主便可。”
无聊的选秀,南宫天凌熏熏欲睡,只觉得眼前女子不过是庸脂俗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段敏晓的模样。
这江山万里如画,可美人却犹如美玉,难以取舍。
当真是需要取舍吗。
“臣女沈瑶瑶见过皇上,见过太妃。”
这时,一女子缓缓上前,身段如柳,盈盈下拜。
“你。”南宫天凌一震,看着下方女子的脸,目不转睛。
一旁的太妃以及众多宫人也是同样表情,看着沈瑶瑶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面色。
是同一个人。
还是这世间真有人如此相像。
南宫天凌脚步不受控制,來到了沈瑶瑶面前,将面前女子一把托起,这一幕惹來了同批选秀的女子无限嫉妒。
沒想到这个沈瑶瑶如此好的运气,竟然让皇上如此青睐,真是不知道这个狐媚子还有这样的手段。
就连沈瑶瑶自己也是有些糊涂,一颗心紧张的扑通直跳。
“月有再圆时,花却无相恋。”南宫天凌轻道,话落,丢下一句册封为婕妤,便转身离开了去。
高台上,太妃露出一抹笑意,也许这大概就是命吧。
段敏晓那个祸害离去,她的儿子沒有了惦念,只要时日一长,忘怀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大儿子,太妃一直想不通有什么致命的弱点,沒有想到上天这么快就送來了一个沈瑶瑶,真是上天相助啊。
想到此处,太妃忙赐下了各种赏赐,又确定了册封日期,又连着选了几位才人。
“沈婕妤,日后你要好生服侍皇上,早日为皇上诞下子嗣,开枝散叶才好啊。”太妃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臣妾遵旨。”
一场选秀,却让南宫天凌的心再也无法安静下來。
原以为放她离开,让她自由自在的飞翔,却沒有想到,那朝思梦想的一张脸再度出现的时候,他一颗心却乱如了麻。
“來人呢。”南宫天凌朝暗处喊了一声,不多时便有鬼魅一般的黑影出现,渐渐清晰出一个黑衣人。
“皇上,属下在。”
“朕将离宫一段时日,这里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进行吧。”说着,南宫天凌将龙袍扔下,再度转身竟是一副江湖人的打扮。
“是。”
从來江南好风光,引得有人共相驱,日日游船赏断桥,多少佳侣誓此生。
数日來,段敏晓在新月的陪伴下,将这江南风光痛快的欣赏了一番,而她们也越來越接近目的地,落花山庄。
“敏晓,我的伤势再有几日就痊愈了,现在的功力只有我巅峰时期的六成,如果想要打败我的师妹,只怕是不可能的。”新月说道,“我已经暗中联系了以前与我交好的几家门派,只要來人相助,那么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哦。”段敏晓撑着头,拿着茶杯在桌子上时不时摆出各式各样的形状。
关于落花山庄,她早已经偷偷去过好几次了,只不过那每晚对月独酌的女子,真的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
关于这一点,段敏晓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新月的师妹真的是那么残忍,又何必如此。
这倒不是她不相信新月说的话,而是其中疑点甚多,有些好奇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到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贱人,为师门清理门户。”新月咬牙切齿,其中三年的折磨不可能再有半分的心软。
段敏晓突然道:“对了,你师妹叫什么。”
“贱人。”新月冷哼一声,接着道:“当初我把她从大街上捡回來,只因她无父无母,实在是太过可怜,我便求师父收入门下,取名长乐,只想她后半辈子都不要再过那样的苦日子了,沒想到我竟然收留了这样一个祸害,还害的师父他老人家生死不明。”
说到恨处,新月不由得咬牙切齿,手指狠狠攥紧。
有些事是无法说清楚,段敏晓摇摇头,偏听偏信从來不是她的习惯,决定今晚再探一次落花山庄。
月夜伊人,却偏偏干的是爬墙的勾当。
安抚过新月之后,段敏晓利落的换了夜行衣,拿起找人打造的钩锁,直接朝着落花山庄的墙上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