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两个字，轻柔如风，可细听，便能听到帝玄夜喊出这两个字时，声音有些颤抖。

“闭嘴。”十七眸子冷漠的看着帝玄夜，嘴角讽刺的笑容加深了许多：“帝玄夜，你没有资格喊我的名字，别恶心我。”

恶心......

听到这两个字，帝玄夜放在身侧的手收紧了许多。

原来他恨他已经恨到这种地步了吗？

“十七，当初的事情是我的错。”帝玄夜看向十七：“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现在出兵神族，为你复仇。”

“帝玄夜，你真可笑。”十七看着帝玄夜冷漠一笑：“为我复仇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我会死，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未等帝玄夜说话，十七抬起手，手指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九重天雷算什么？你可知道挖心之痛？”

听到十七这么说，帝玄夜本就白皙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帝玄夜，想让我原谅你，永远都不可能。”十七抬步走到帝玄夜的面前，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看着帝玄夜一字一字的说道：“你知道姐姐要去杀你的时候，我为什么拦住了姐姐吗？”

盯着帝玄夜的眼睛，十七笑了起来：“不是因为我舍不得姐姐杀了你，而是因为我要让你永远都活在痛苦之中，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挖了我心的这件事情，我要你帝玄夜只要看到我，听到我的名字，就想起你对待朋友的方式，帝玄夜，你总说你没有真心朋友，于是我和你成为了朋友，可你做了什么？你这一生，注定不会再有真心朋友。”

十七后退一步，看着帝玄夜说道：“你挖走了我的心，去救你心爱的人，你说不会让我死，会想办法让我活着，可你当时挖走我的心之后，就那么着急的离开了，没有派人给我处理伤口，你想要的，不是让我活着，而是让我死，只可惜那一晚我没有如你愿的死掉，让你失望了。”

那天晚上，他便堕魔了。

成为魔的他活了下来，离开魔族皇宫之时，身体极度虚弱，他又怕姐姐看到他的样子难过，便去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