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北边,”李维业放下了望远镜朝着军舰上的传令兵发布命令,“直接开到河内去,只要占领了北圻,那么越南人就会知道我们的决心,中国人也会明白我们的实力,这样对于外交部在苏伊士运河上的谈判是有好处的,军事归根到底,是要为政治服务的。”
码头上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越南人听到了鼓乐声都无法掩盖的汽笛声,哆嗦着抬起头来,望着海面上的几艘法国铁甲舰,惊讶的发现居然它们居然调转了船头离开了顺化城的海域,“天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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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慈禧太后接到了奏报,哭笑不得,“越南国王西天请如来,天/朝使节单骑退贼船?这是说书呢?还是演戏呢?”
李鸿藻原本十分欢悦,就要跪下恭贺太后了,却被左宗棠的话挡住,左宗棠冷静的分析,“这倒不是鄂格如何厉害,只是他代表了中国的体面,法国人现在只想发作越南人,却还没有想和中国翻面的准备,这么说来,到底还是中国国力如此,法人不敢随意欺负。”
这个马屁拍的好,慈禧太后自然是大悦,“这么说来,法国人还不敢动手了。”恭亲王点点头,“他不敢动手,咱们和谈就好谈了,如今看来,还是不能贸然和法国人翻面动手,他们到底是给了天、朝颜面的,臣以为,还是速速把苏伊士运河的股份转出去才好。”
左宗棠窥了一样太后的脸色,只见太后的笑容有些僵硬,微微思索,于是准备推波助澜一番,“议政王所言在理,法国人朝着北圻而去,想必是要教训背约不履行的越南人,那么如果我们接着谈判,把苏伊士运河的股份转出去,那么法国人停手,越南人自然感恩戴德。”
慈禧太后的眉心微微一跳,不动神色的用手帕按了按嘴角,点点头,“就按照议政王的意思去办,不过总理衙门那边也要抗议才是,那里能随意就入侵中国藩属的?就算他们在南边有地方占着,也不行!”
“微臣请太后的旨意,和法国人股权的谈判,不妨再让一让,”恭亲王说道,“这个股份事关两件大事儿,一件事儿不用说自然是越南的归属,股份转让给法国人,必然能让法国人在越南上让步,这事关大清颜面,第二件事儿,自然就是八旗改革,我想着这怎么改,都是要花银子的,这个股份若是换成银子回来,那么也能解燃眉之急。”
慈禧太后深深的看了恭亲王一眼,“这银子可是内库出的,不过议政王这么说,我相信户部也没有多少存银,”她瞥了一眼宝鋆,宝鋆的背心顿时沁出了汗水,“朝廷要用,自然是责无旁贷,这事儿,议政王告诉郭嵩焘就可以了,能退多少,先商量一番。”
群臣都已经退下,李莲英走了进来,垂着手等候吩咐,慈禧太后脸色不豫,却也没有发作,左手的蓝宝石景泰蓝护甲放在紫檀木的御案上无意识的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法国人要去北圻生事,那么说来,北圻的军备就要好好的才行,不然挡不住法国人,小李子,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