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怎么了解得如此详细,公输念槐开始对李良的说辞怀疑了起来。不行,得问个清楚。
公输念槐一偏腿从床上下来,穿衣轻轻拉开房门,侧耳听了听,对面房间里传出孟之经轻微的鼾声。公输念槐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夜凉如水。
“公输公子,您......”牛犇幽灵般出现在公输念槐面前。
“嘘--”公输念槐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孟之经的房间,压低声音说道,“有些闷,我出去走走,张言回来了没?”
“张大哥还没回来,您......”
“我只在村子里走走,牛大哥你不用陪我。”公输念槐朝牛犇挥挥手,迈步朝前院走去。
牛犇盯着公输念槐,一副为难的样子。
公输念槐趁着牛犇还在犹疑的当口,快步走出院子来到门前的巷子里,向巷道外走去。
李良的家,公输念槐没去过,大概方位还是记得。不弄清楚李良的信息从何而来,公输念槐估计自己今晚不会睡踏实。
穿街过巷,公输念槐疾步而行,脑子里满是问号。
转过一条小巷,前方一条黑影快速移动。
“我艹!”公输念槐一闪身,正要退回来。
“公输公子?”黑影问了一句,移动的速度更快了。
“噢,张大哥啊。”公输念槐听出来了,来人是张言,只好甩着胳膊闲逛似的迎上张言。
“呵呵,还真是您。您这是去哪?怎么没人跟着您?”张言朝公输念槐身后瞧了瞧,不解地问道。
“张大哥怎么才回来,睡不着,我想再去看看阮叔。”公输念槐满心沮丧。
“噢---”张言一脸狐疑地盯着公输念槐,“那,我陪您去吧。”张言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公输念槐杆还没顺起来,张言就做好了往上爬的准备。
“好吧。”公输念槐无可无不可地应道。
“小的去了一趟茅厕,出来时还以为两位公子还在呢,嘿嘿,我就傻等着。直到李军使出来,才知道两位公子早离开了,这才赶回来。孟公子没说什么吧。”
“噢,李叔回家了?”公输念槐一听李良回家了,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走,去见见李叔。”
“您,您不是要去看看阮叔吗?”
“看谁都一样,阮叔可能睡了吧,就不打扰他了。”
“噢,”张言摸摸脑袋,没发烧,公输公子的话自己肯定没听错,刚才他说的就是要看阮叔,怎么嘴皮子一翻,又变成看谁都一样了呢。管他呢,反正自己就是一跟班,只要保得公输公子安全就无虞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李良家门前,公输念槐看了看,李良家与阮东来家前后屋,只隔了一条小巷子。
“张大哥,你守在院外,我进去跟李叔交待两句话。”公输念槐想了想,又说道,“明天咱们就忙了,我担心阮叔的伤情会有反复,跟李叔交待交待,看好阮叔,若伤情一有变化,就飞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