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福重重地点点头,“好,我这就去。”说着,一推桌子,站了起来。
“陈叔,李叔,不急在一时,小的还有话说。”公输念槐看着陈家福慢慢坐了回去,又说道,“以前我听李叔说过你们已经不再受军令辖制,与普通百姓一样了,是这样吗?”
李良与陈家福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不明白公输念槐为何问这个问题。
公输念槐轻轻敲着桌子,边思考边说道,“作院的人不算军人吧?”说着,眼睛朝李良看来。
李良点点头,道,“作院隶属于工部,不是军人。”李良又压低声音问道,“公输公子,你想做甚?”
公输念槐微微一笑,“庄稼快成熟了,祸祸粮食的野兽也出动了,我们得为屯田出把力呀,李叔陈叔你们说是不是?”
陈家福疑惑地盯着公输念槐,“公输公子,你是说我们去打野兔?”
李良瞧着公输念槐,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盛,突然单手一拍桌子,霍然站了起来,哈哈一笑,“公输公子,说得甚好。我们就组织一个护田队,出去打野兽去。”
“打野兽?大哥,怎么打?”陈家福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李良单手一挥,“家福,现在就去招集老弟兄们,让他们在村外集合。我与公输公子即刻去见小将主。”
“哎,哎,”公输念槐赶紧拦住李良,“李叔,李叔,这事儿怎么能让孟叔操心呢,小事儿,小事儿,不须孟叔出头,我们是民间义务护田队,自愿的。”
“嗯?民间义务护田队?自愿的?”李良开始懵圈了,义务这个词听着就新鲜。
“陈叔,您只管去招集人去,按李叔说的做。”公输念槐又对李良说道,“李叔,您去找王坚王叔,护田也得有家伙什儿吧,您要些火药,什么轰天雷呀还有那个那个,反正多多益善,”公输念槐也不明白军火这玩意儿是怎么管理的,心大心小的问道,“李叔,王叔会答应吗?”
“公输公子,你放心,王坚必不会推辞。屯田干什么,种粮食,种粮食干什么,给人吃啊。眼看着庄稼都吐穗上浆了,若是这时候让野兽们祸祸了,屯田的辛劳就付了流水。王坚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公输念槐双手一拍,由衷地赞道,“李叔想得果然通透,就由您去与王叔说项。”
李良瞧着公输念槐,道,“公输公子,你不会也跟着去吧?”
“当然要去了,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落下我,我去作院找严实去,他们一天没事干只耗费粮食,护田队也得算他们一份。”
李良咧着嘴瞧着公输念槐直乐,挑了挑大拇指,“公输公子,服了。”
三人哈哈一笑,跨步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陈家福抢先一步,打开院门,让两人出去,这才转身关上门户,单手朝两人挥了挥,钻进夜幕当中不见了。
张言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目光从陈家福消失的方向收了回来,朝李良拱手为礼道,“小的这就护送公输公子回去休息,请李军使留步。”
公输念槐呵呵一笑,“张大哥,不忙。”公输念槐双手负在身后,踱到张言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张言,“张大哥,若是有好玩的事情瞒着清远兄,清远兄会如何呢?”
“好玩的事情?”张言一听,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孟公子肯定会把小的打死,呵呵,公输公子,什么好玩的事情,您能带着我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