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站队了吗?来得有些快哦。
公输念槐敛容正色道,“江爷爷,孟叔,小子的身价不会这么便宜吧,您两位就这么把小子卖了?小子认为有些亏了。”
“哦,哈哈哈,”孟珙看了江海一眼,两人同时捧腹大笑起来,江海走过来,狠狠地拍了公输念槐后背几巴掌,“小子,有种,合江爷爷的脾气,那就到军营里来,与江爷爷再亲近几年。”
孟珙收住笑,左右看了看,跟随的人除了孟之经、方琼、王坚落在五步之外,其他的人都远远地跟着,隔了足有十余步。
“江叔,到场院再说吧,听听念槐怎么说。”孟珙提醒江海道。
“哪个兔崽子不长眼,会到处嚼舌根子?我拨了他的舌头。哼,走吧。你们跟紧些,别学那些婆娘们。”江海扭头朝身后的几人低吼了一嗓子。
一行人迤逦回到场院,孟珙、江海携着公输念槐径直进了孟珙的正房,华英与齐岳见没他两人的事情了,也各自回房去了。
公输念槐一看,得!今晚上又不能早睡了,这一聊不到半夜,恐怕打不住。
随后,方琼、王坚、孟之经也进了屋子,各找位置坐下。
公输念槐扫了眼屋子,陈设简单,更算不上气派,但也是有横有样。可能屯田开始时,孟珙选定的临时办公之所。桌椅都是粗重那种,美观谈不上但胜在实用。
在屋子里,公输念槐并没看见那架望远镜,不知被孟珙收藏进了哪个隐秘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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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等众人走了之后,对阮东来的婆娘又嘱咐了一番,这才施施然地离开了阮东来家,回到了自己的家。
妞妞与石头早已睡得酣畅淋漓,李良到屋子里看了眼姐弟两人,返身出了屋子,进了西侧房间。
“家福,怎么回事?”屋子里黝黑一片,李良却犹如目睹一般,进屋后径直走到土炕前,立定不动。
“嚓,”一声轻响,屋子里亮起一豆灯火,陈家福的身形在油灯下显得迷离神秘。
“大哥,彭家兄妹可能遇上大麻烦了。”陈家福在条凳上坐了,开口说道。
“哪方的人?白天时,王副统制派出一哨人马进了桐柏山,难道就是为了彭家兄妹?”李良一偏腿,坐在炕沿处,一条腿悬着,荡来晃去。
“不是。我们刚回来,彭家兄妹也没有过激行动,踏白军怎会无端出兵?彭家兄妹派人来了。”陈家福先否定了李良的猜测,而且又抛出了一个消息。
“彭家兄妹派人来了?人呢?何时到的,怎么找到你哪里去了?”李良的屁股在炕沿上欠了欠,变成两条腿都悬空,两眼紧盯着陈家福。
“嗨,小弟饭后到村外闲逛,就遇见了从庄稼地里钻出来的机灵小子,差些儿起了冲突。幸而见过一面,这才免了动手,也避开了防守的军兵。小弟来寻你时,你却不在,只好哄着妞妞与石头睡了觉,就在这里等你回来。”陈家福草草地把遇见彭家兄妹来人的过程说了一遍,两眼盯着李良,等着李良拿主意。
“人呢?有没有说是哪方面的麻烦?”李良皱着眉头,想不出刚刚从彭家兄妹那里离开,怎么就出事了呢?算算时间,不像是被忠顺军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