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怎么跟她解释人为什么能飞,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还不如直捣黄龙,把交流的主动权纂在自己手里。否则被一个女子问来问去的,也不符合一个男人的正常心理需求。
果然,公输念槐一喊破女子北人的身份,大树后就没了声音。
公输念槐很是得意,不过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失落。主动权固然拿到了,树后女子若就此隐藏了起来,自己岂不失去了一个亲睹大宋女子芳容的机会。
想到这里,公输念槐就有些气馁。穿越到南宋也好几天了,除了村子里几个半老徐娘,还有一个妞妞小妹妹之外,就没见过像样的女子。
听声音,树后躲藏的女子肯定比妞妞年龄大,比半老徐娘年轻。这个年龄段上的女子,哈哈,很值得联想啊。
“姑娘若不现身,小生就回转枣阳了。”公输念槐瞅了树后一眼,没见动静,那就再来一招以退为进。
“嗖--啊,嗯。”
公输念槐眼前一暗,再看时,脖子就不敢自由地转动了,一只小手,嗯,看清了,确实是只小手,正搁在脖子上,小手里纂着一物抵在公输念槐的脖子上,肯定是匕,凉凉的刃锋对自己的脖子不离不弃。
不久前,公输念槐就试过这种刃锋的温度。自己的双肩包里还放着一把呢。
人,在公输念槐的身后。而且肯定是一具年轻的女性身体。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正伴着山风缕缕丝丝地送进公输念槐的鼻孔里,穿喉进肺入脑,直达脐下三寸。
公输念槐一阵晕眩,今天这是怎么了?出门时该查查黄历的,刚度过了凶险异常的死里逃生,还没缓上几口气,现在就又被人把匕顶在了喉咙上。
嘿嘿,公输念槐又乐了。
恐怕这个小女劫匪比他这个肉票还紧张,公输念槐从身后女子的喘息声听出来了,很重很急促,而且身子还在抖。
公输念槐又担心起来,就凭现在这个小女劫匪的状态,手腕稍微一抖,自己的脖子就会遭罪。
得稳住,稳住这个小姑娘。男人要稳住女人,有什么办法吗?有,很简单,就是比她强,处处压着她,让她起不来身,她就会死心塌地地服从你。
公输念槐哈哈一笑,抬手轻轻地拔拉开卡在脖子处的小手,然后慢慢而非常潇洒地转过身来。
“你呀,成什么样子。甫一见面就动刀子,羞不羞啊。去,把你家大人叫来。”
公输念槐把胸前的双肩包又紧了紧,眼前的小娘子再起疯来也好用它挡一挡。
“你,你不是鸟人?”
公输念槐盯着眼前的小女子上上下下地看,丝毫不顾忌对方是个女子,似乎也忘记了他自己是个男儿之身。就这么像看一个石膏塑像一样地看,眼神大胆地能让人颤抖。
对面的女孩被公输念槐毫不费力地拔拉开压在脖子上的匕后,就又愤又怒还惶恐。
情绪激荡中,又被公输念槐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通,而且完全是一个长辈教训小辈的口气。
再看眼前男子,眉眼甚是清秀,身上裹着一层怪怪的甲胄,怎么看怎么别扭。嗨,就是这身看上去别扭的怪甲胄,更衬托出了少年挺拔的身形。望之如青竹临风,煞是好看。
少女一开口竟然不是指责,而是确认。
“哈哈,我当然不是鸟人,嗯,”这话不好听,扯过这一篇,“吾飞人。噢,就是能飞的人,要是你胆子大的话,我来教你。”
刚刚装了会儿逼,公输念槐的腰就塌了下来,自荐起飞行教练来了。
这女孩,唉,太勾人的魂魄了。
剪水双瞳,看着这双眼睛,就忍不住想跳进去试试水潭里的温度。细长的脖子如望天的白天鹅,俏挺修长,望之似仙。
脖子以下,凹凸有致,胸前蓓蕾若隐若现,被山风窥测后,更是风情万种。
少女身上只着麻布衣衫,看织工也不是出自大城小镇。但就是这么一件衣衫往身上一穿,就如焕出了生命,飘飘然出世脱俗。
突然间,少男少女之间的空间,出现了奇怪地静谧。两人互不相让地盯着对方,目光你来我往,流光溢彩,火花四溅。
很快,公输念槐已现疲态,再不调整战术,必将一败涂地。
其实,公输念槐在说出给眼前的女孩子当教练时,就已经败了三分。
这就像弹簧,压力一小,立即反弹,连反应的时间都不会留给你。这不,女孩子一听,眼神立即凝聚了起来,亮度与杀伤力大增。
公输念槐很享受地与女孩打起了眼神大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在没有完全打倒并征服女孩前,公输念槐就放弃了预先设定的作战原则,已经失了先手。
如此一来,想鼓起余勇,再无机会。在女孩眼神步步紧逼的攻势下,公输念槐忍不住要缴械投降了。
“不行,不能,不甘心啊。噢,似乎甘心也很舒服哟。”公输念槐心里挣扎着,呐喊着,难道就这么容易地把自己投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