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吧,两位公子斗嘴,他还不好插话,不过这没耽误他吃,一只獾差不多都入肚了。
一只獾肉入肚,公输念槐肚子有谱了,吮了吮手指,把孟之经眼前的一个泥团拔拉到自己眼前,孟之经大眼珠子瞅着,还不好夺过来,因为公输念槐说他变完戏法才能吃。
啪啦!公输念槐两手抱起泥团,往地上一磕,烧的发红的泥块四分五裂开来。
“哇,啊,刺啦。”
泥团土崩瓦解,露出来的是一只白生生的肥嫩叫化鸡。冒着缕缕香气,缭绕飞旋。
张言与孟之经眼都直了,发出了哇的一声惊叹,随之电光石火般,几只手就探了进来,公输念槐发出啊的一声,尼玛的这两人的动作太快了,本来觉着都在自己眼前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想不到近不如快。一只肥嫩的叫化鸡就在张言与孟之经接触到鸡身子的万分之一秒内分裂了,张言与孟之经各抓着半拉鸡身子,朝公输念槐奸笑呢。
风卷残云,又叫狼吞虎咽,孟之经与张言也是饿了,更是馋了,不如说被从未品尝过的味道勾引了,嗓子里有小手直往肚子里划拉。
眨眼间一只叫化鸡连骨头都不见了。
“嗯,老弟,啊,好吃。噢,再来一只。啊,嗯哼。”孟之经吃的眼睛都成斗鸡眼了,火堆里还有一个呢。
还不错,最后公输念槐终于抢到了一条鸡腿。嘴里塞着鸡腿,公输念槐暗暗发誓,从明天起开始早起,把撩下的陈氏太极拳拾起来,这尼玛的太打击人了,抢鸡都没有这两小子快。
也不知是鸡和獾太小了,还是三人胃太大了,四只獾加上两只野鸡,最后什么也没剩,全进三人肚里了。
三人仰躺在草地上,拍着肚皮,看着流云往来,风轻柔地从河谷里滑过,耳朵里是潺潺的流水声,远处有低吟断续的虫鸣声。
“念槐啊,你这道风味鸡,呃--,嗯,真是好风味啊,小兄,啊,要不,咱们别去看屯田了,就再打几只野鸡,嘿嘿,让我爹还有方叔他们也嘬一顿?”
很快,孟之经有了新主意。
“孟兄啊,吃野味的时候还不太好,若押后一个月,这叫化鸡还有那个獾,味道会更实诚。现在嘛,也就将就,刚能够吃而已。”
“啥?”孟之经翻了半个身子,胳膊肘拐着地,抬着脑袋,瞅着公输念槐,“小兄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吃野味的最佳时候,不过,念槐,你说的也太亏心吧,怎么叫刚能够吃,我与张大哥也就风味鸡吃的比你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那四只獾呢,嘿嘿,想蒙混过关,小兄这里就没门。”
“嘿嘿,孟兄啊,若一个月后,草转黄时,这野鸡的味道那才是绝了呢,现在嘛,肉还有些柴,不够厚道。”
“我怎么听着这话味道不太对啊,起来了,走,看屯田去。不把你侍候舒服了,你啊,老弟,为兄就不说啥了啊。”
孟之经与张言蹲在小溪边净面洗手,捧着水往肚里灌。
“唉,你们干嘛,停。”公输念槐一歪头,看见两人正喝溪水呢,赶忙制止。
“咋了?”
公输念槐指了指溪水,“两位哥哥,就喝这水?”
两人一脸懵逼地互相看了看,同声问道,“咋了?”
“完了,完了,别去看屯田了,回去给两位哥哥烧大蒜吃去。不拉死一个是不算完啊。”
刚吃完烧烤就喝冷水,还是河水。即使这个时空里一点污染都没有,人的肚子似乎也很难承受。
更可虑的是这一带正闹疟疾呢,谁知道看着清清亮亮的溪水里,其实早已经溶了多少不洁的物质在里面。
“念槐,莫要危言耸听啊,我们都是这样子的。你没看到吗,出门时我们都不带水。”孟之经把捧在手里的水一仰脖子灌进肚里,不在乎地摇摇头。
“公输公子,孟公子说的是,您过虑了。”张言在一边帮腔。
“好了,以后为兄在你面前就不喝冷水了。还是看屯田吧,老弟若想要大蒜烧着吃,那里也是有的。”
公输念槐手指着两人,再说不出话来。空口白牙,没有凭据啊。难道自己真想用两人今晚上的拉稀来证明自己的正确?若是两人就是不拉呢?
算了,以后做出镜片来,就让他们看看,这看似清洁的水里到底有多少小虫子。
“这水清吧,这水亮吧,”公输念槐指着缓缓流动的溪水愤愤地说道,“但这水不洁。里面有很多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