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不好过的可不止阿雁一个,陆羽纱也是烦闷非常。守门的婆子说这几日总能听到她院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她住的钱塘阁按理是有个小厨房的,然两个丫鬟都不会做,便荒废许久了,用膳自来都是同院子里的姑娘们一起,不过是有贴身丫鬟为她取回来就是了。
这几日用的盘子,不知有多少次都被砸碎。后来书琴她们再去厨房的时候,就连厨娘都不给好脸色了。
画棋、书琴二人在厨娘满脸鄙夷的神色中走出厨房时,脸上均是忿忿不平的。又听那厨房里厨娘互相交谈,声音大的仿佛生怕她俩听不到:
“我说着陆小姐脾气也忒大,动不动就摔东西,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用着公家的东西自然不心疼了,这是把自己当正经小姐了啊,架子端的比孙妈妈都大。”
“可不就是么,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再受宠又如何,说到底还不就是让男人取乐子的货色!”
“呸!狐媚子一般,整日里趾高气昂的也不知给谁看!”
……
画棋气的脸色发青,尖声冲着书琴叫到:“两个下等婆子也敢这样辱骂姑娘了!”
书琴比画棋更甚,当下掳了袖子便要再冲进去。
“你做什么!”
“自然是去找她们说理!”
“那等乡野村妇,粗鄙不堪,骂人的词你怕是听都没听过,如何说理?再说那婆子粗壮有力,若动手打你,你如何挨得住?”书琴到底比画棋更理智些,忙拦住了她。
画棋喊道:“难道要由着她们这样欺负到头上来?!”
书琴骂道:“你怎的这样没脑子,那婆子是下人,你也是下人,说起来谁也不比谁高一等!你当这里还是陆府,由着你横着走?回去禀了小姐,让小姐出面,自有她们好受的,你就莫要添乱了。”
画棋一听也在理,狠狠朝着里面瞪了一眼,提着食盒气冲冲的走了。
陆羽纱这几日本就因着柳觅初被方赫显注意的事心烦不堪,心中一直郁结着,无处发泄更是憋得慌,回来一听画棋这样说,一口气堵得差点气晕过去。
画棋吓得连忙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慌声喊着请医女的,陆羽纱拍了拍心口,说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