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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好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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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奴婢告退。”

殷九尧和容长安出了暗香的院子,往同生斋走去。

路上,殷九尧不由得颓丧地叹了口气,她拍拍容长安的胳膊,“好吧,你赢了。”

容长安挑挑眉。那一挑仿佛带着钩子,让他禁欲的俊美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风流,一下就勾住了殷九尧的心绪。

殷九尧心头一热,竟然可耻地有了感觉。

“容长安!”见周围没人,殷九尧叫了他一声。

“嗯?”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殷九尧在心里扒光了一遍,漫不经心地低头看她。

蓦地,清凉的薄唇上就被印了一个火热的吻。

殷九尧踮着脚本来不得劲,谁道容长安的手却适时地贴上她的后腰,微微用力,让她贴向了他。

“勾引我?”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微微翕动。

“没有!”

殷九尧怕碰到他胸前的伤口,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容长安,本王愿赌服输。说你的要求。”

然而,容长安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急。”

殷九尧还要再问,他已经再度开口,“你该上朝了。别忘了,你还有任务。下一个,我们如法炮制。”

“……”殷九尧看看时间,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容长安,“那我去了?”

“快滚蛋。”容长安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殷九尧的屁股上,轻笑道。

顿时殷九尧脸又红又热地走了。

去皇宫的路上,殷九尧总觉得容长安淡淡的气息好像萦绕着自己,而他温润轻柔的声音更是在脑袋里一直盘旋不散。

于是殷九尧的脸就红了一路。

“王爷,您是不是身子不适?”临上朝前,陆公公担忧地问起。

“呃……本王是热的。今天太阳太大了,热死本王了。”殷九尧一边伸手给自己扇风一边小跑进了太极殿。

陆公公抬眼看看乌云密布的阴沉天空,一脸费解,“今儿有太阳吗?”

……

朝堂之上,殷九尧听群臣奏禀国中大事。俊颜严肃冷峻,一派威严之色。此时的殷九尧,举手投足间都是王者之风。即使是太子云慈,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殷九尧是男是女,她都是个合格的掌权人。

今日,大理寺卿阮昀弹劾刑部侍郎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之下,殷九尧大发雷霆,下令将其秋后问斩。于是刑部侍郎位子空缺,殷九尧当朝就封了阮灏为新的刑部侍郎。

下了朝,殷九尧气还没消,想起自己还有任务没完成,于是就将赵琅、宁寒生两个人叫住了。

“你们俩,跟本王回府。”

“是。”赵琅和宁寒生此时都不敢拂了殷九尧的逆鳞,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雷区,被殷九尧炸了。

王府正堂。

殷九尧将两个人领到府里之后就离开了。留下赵琅和宁寒生坐在位子上,心思各异。

此时的殷九尧正和容长安在茶水房外面的走廊里,低声交谈。

殷九尧蹙着眉和容长安道,“指使花容的人到底是谁呢?赵琅还是宁寒生?又或者与这两人都没关系?”

容长安淡声道,“王爷,草民有个提议。”

殷九尧余光瞟着茶水房里的月貌,见她沏茶的动作迟缓了几分,满意地问,“你有啥好办法,快快说来!”

“容某这里有一包药粉。若是人喝下去,意识就会变得麻木。这个时候无论问什么,都会实话实说。这是容某最新研制出来的,本想用在花容身上,奈何她自尽了。”容长安惋惜道。

“好主意。”殷九尧打了个响指,拿着这包药粉就进了茶水房,递给了月貌,“月貌丫头,将这包药粉倒进茶里,然后端给堂上的赵琅将军和宁状元。”

“是。”月貌乖巧地应了,随后端着茶水去了堂上。

殷九尧和容长安没有马上进去,直等到月貌都从里面出来了,他们才走进去。

“王爷,您叫末将来不知所谓何事?”赵琅道。

殷九尧走到主位坐下,笑呵呵地道,“不急。你们先喝口茶水,本王这茶啊是新上贡的大红袍。你们尝尝,都尝尝。”

于是赵琅和宁寒生就都拿起了茶杯,将茶饮了下去。

殷九尧看着两人将茶干了,不由得翘着二郎腿,在位子上抖腿抖得欢快。

容长安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抖。

很快,赵琅就开始有了反应,他俊脸微红,不停地扯着外衣。

“好热。”赵琅道。

殷九尧挑挑眉,就是不说话。

“王爷,好热。这茶是不是有问题?”赵琅也是年近三十的人,并非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很多事情他当然懂。

“没有啊。”殷九尧无辜地摇摇头,看向了宁寒生。

宁寒生见状,心中明白了。刚刚月貌低声和他说,让他不要喝茶,他就没喝。然而此时见赵琅这个模样,他猜测这茶中定然是有催情的药。

他心下暗道不好,早知道只是催情药不如就喝了。见赵琅那边已经开始脱外衣了,宁寒生还一脸淡定,最后他只得一咬牙,也跟着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嗯,是有点热。”

赵琅那边已经脱了外袍了,反正在军营里,殷九尧连他打着赤膊的样子都见过,不过是脱个外衣,这有什么。

然而,宁寒生的性格和冷月很像,都是移动的冰山。即使此刻喊着热,也只是象征性地扯扯衣领,就不动了。

本想叫停的殷九尧一见宁寒生这模样,立刻玩心四起,她决定再等一等。宁寒生和赵琅长相都是极为不错的,虽然比她的容长安差得远,但是还算赏心悦目。美男脱衣这种场景,那是怎么都要看上一看的。

“王爷,请恕末将失礼,末将有点热,能不能把上衣脱了?”赵琅已经连脖子都红了。他颤着音道。

“这有何不可?”殷九尧可好说话了。

容长安瞥了她一眼,沉默。

宁寒生见赵琅除了裤子把衣服都脱了,自己要是一件都不脱也有些不合适。于是他一咬牙,也和殷九尧说了一句,“末将也觉得有些热,可否将这件外袍解开?”

“当然可以啊。”殷九尧重重点头,大为支持。

容长安又瞥了她一眼,沉默。

于是宁寒生就也将衣服搭在了椅子上。

容长安这药劲儿极猛,即使把衣服都脱了,赵琅仍旧是热得想去冰里打个滚。此时不得缓解,头一阵阵地眩晕,他站起来“噗通”一声就冲着宁寒生跪下了,销魂的声音从他口中不时地传出,“王爷……嗯嗯……末将能不能……啊啊……先行告退?”

赵琅此时面色潮红,视物不清,连殷九尧和宁寒生都辨认不清了。

宁寒生见状,脸色铁青,只是此时他进退维谷,只能硬着头皮也冲着空气跪下了,“王爷,末将……”宁寒生闭眼咬牙,“嗯啊……也想……嗯啊……退下了。”

宁寒生硬邦邦的呻吟,让殷九尧听得嘴角忍不住连抽了三下。

“阿琅看来是病了,快快备马,将将军送去寻芳馆医治。算在本王的账上。”殷九尧大手一挥。

身后容长安阴测测地说,“王爷对下属真是无微不至啊。”狎妓还请客。

殷九尧理亏,只能嘿嘿笑了一声,转而看向宁寒生。

“宁状元,你去不去啊?本王连你一并请了?”

“不了,多谢王爷。末将想告退。”宁寒生忽然觉得如坐针毡。

只是殷九尧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也不说让他走。没了赵琅在这儿作对比,宁寒生一时间更做不出来那些举动。可他若没事儿人一样站着,那刚才的行为就只能解释为他疯了。

可殷九尧就是不说让他退下,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宁寒生心中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跪下道,“末将有罪。”

“哦?”

“末将刚刚并没有喝那杯茶。”

“哦?”殷九尧还是让人辨不清语气的一个字。

“为何?”

“……”宁寒生不语。殷九尧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个编瞎话的时间,于是她冷声道,“影,将月貌带上来。”

果不其然,宁寒生的清寒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

月貌被莫名其妙带进来,手指因紧张攥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明显。

“不知王爷叫奴婢何事?”月貌道。

“月貌,原来是你。”殷九尧冷淡地看向她,摇了摇头,“给暗香下毒,里应外合,在府中做内应,你真是令本王失望。”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啊?”月貌不由得一愣,她委屈道,“怎么会是奴婢呢?奴婢昨晚并没有中毒啊。”

“正是因为你没中毒,所以本王才确定了是你。”殷九尧漠然道。随即她又看了眼身旁的容长安,不得不说,他的法子还挺好用的。

月貌一脸震惊,“为什么?”

“其实长安今晨给你们的几杯并不是能够勾起胭脂红毒性的引子。而是他自制的胭脂红。长安将这毒给你们喂下,你们回去自然发作。然而,本王称这是可以勾起你们体内毒药的引子,即使你根本不信,但是当你看到自己中了毒,因为心虚,你也会给自己解毒。而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不然,月貌丫头,你来告诉本王,为何他们都中了毒,独独就你没有。”

月貌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其难看。她腿一软,立刻就跪倒在了地上。

“宁寒生,你与本王说说,为何要暗害暗香。”

“末将……”

“停!本王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耐性听你说你冤枉。本王命月貌将药粉倒进茶杯,这药粉只是普通的催情药,但本王告诉她这是能够让人神智麻木之后吐露真言的药。所以她不敢让你喝,而你也确实不敢喝。本王不想听你的辩解。本王只想听听,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置暗香于死地,你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一向没什么交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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