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摄政王府的下人都在膳厅里用膳。暗香和冷月从容长安那儿得知殷九尧旧伤发作,立刻赶过去探望,顺便就给殷九尧端了晚膳过去。
同生斋内。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身上那伤不是都痊愈了吗,怎么又被震裂了?”暗香擦着眼泪心疼道。
“行了,别哭了。没多大事儿,是我嫌它好得太快,然后就随便拍了一掌。我没用多大力气的,现在已经不疼了。”殷九尧在屋里来回溜达,容长安今晚做得菜忒好,她一不小心就吃撑着了。
殷九尧这么一说,暗香哭得更伤心了,“啊?您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您知不知道之前为了治好您这伤,我用了多少珍贵的药啊?哎呦,那些药很难做的。我说您以后闲着没事儿,要实在忍不住想打自己的时候,您就插自己两刀,能不能别浪费我的好药了,呜呜呜……”
殷九尧嘴角一抽,“合着你哭了这么半天不是心疼老子,是心疼你那点破药?”
“呜……”暗香继续哭。
冷月在一旁抱着手臂,皮笑肉不笑地道,“主子,容公子今儿去跟我和暗香那说你伤了的时候,脸色可是不大好啊。您别是为了使苦肉计吧?他刚还说一会要给您送药来呢。”
殷九尧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他真这么说的?”
正问着,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殷九尧是这几人里听力最好的,听出来人的脚步属于容长安无疑,她瞬间就蹿到了床上,捂着小腹开始哼哼。
“哎呦,哎呦,哎呦……”
“主子,您这可就忒假了啊。”冷月冷冷地睨着殷九尧。
殷九尧瞬间闭嘴,改为闷哼,她苦着脸,紧咬下唇。
“嗯,现在没有那么浮夸了。”冷月满意地点头。顿时引来殷九尧一个大白眼。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容长安已经走到了门外。
天气几近入冬,入夜了更是寒凉。容长安怕药凉了,特意将药装在食盒里带了过来。
一见他进来,暗香忽然一拍脑袋。
“容公子来了,哎呦!正好我院子里还有药在炉子上煎着呢,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说完一溜烟儿人没影了。
冷月也赶紧撂下一句,“我饿了。得回去吃饭了。”
然后飞速离开了。
长安:“……”
殷九尧的呻吟声恰好在这时响起,见她面色发白,容长安心中一颤,“药熬好了。这是我和暗香商量后的方子,你试试看。”
殷九尧捂着伤处,吃力地靠着他坐起来。
忽然,容长安眼中划过了一道幽光。
“来,喝药。”他轻声道。
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在杨柳村的时候,他抱着她,她在他怀里喝药,仿佛岁月静好。
待她喝完药,容长安将碗收起来,柔声问她,“现在伤处还疼吗?”
“不是特别疼了,没事,我能忍。”殷九尧龇牙咧嘴地捂着伤口,“坚强”地道。
容长安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我记得你下午捂得是右边。”
“啊?”殷九尧连忙低头,见自己此时正紧紧地按住左边小腹。她顿时脸色一僵,“昂,这个……这个疼痛转移了。我现在左边疼。”
容长安的俊颜倏地就沉下来了,“殷九尧,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呵呵……被你看穿了啊。果然我们长安就是这么慧眼如炬,足智多谋,聪明绝顶,蕙质兰心……”
容长安嘴角一抽,蕙质兰心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