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那双充满灵气的杏眼滴溜溜转,“离家出走怎么了?那个女人还天天画春宫图呢!比起那个女人我算是乖巧安分的了。”
听到“春宫图”三个字,云慈的眉心不自觉跳了跳。然想起那春宫图精致的笔法,属于他的相貌,他心中忽然一凛。
“小姐您小点声儿,太子殿下可就在咱们府上呢。让他的人听见,知道咱们就是市面上那些画册的罪魁祸首,那可就惨了。”
“那有什么?我敢做就敢当。谁让他拿箭射容哥哥了?这叫自作自受!”白芍硬气地翻了个白眼。
“自、作、自、受?”云慈从暗处缓缓地踱出来,他幽幽地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
“谁?”主仆二人被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太子,饶是骄横如白芍,身上也冒了冷汗。
“说,阿九是谁?”云慈走上前,沉声道。
“不知道。”白芍梗着脖子心虚道。
“好!”云慈双眸微眯,将目光落在婢女春璧身上,眼中迸射出的寒光吓得春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说!”
“奴婢、奴婢……”春璧面色犹豫。
忽然,一道冰寒的杀气闪过,春璧只觉得右臂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啊——”
一条手臂倏地从春璧的身躯上掉落,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薄而出!
“我的手!”春璧一声惨叫,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最后一遍,阿九是谁!”云慈声音更冷。
“我说!我说!”春璧疼得嘴唇都在发抖,她跪着上前两步,颤着声道,“阿九、阿九就是容长安容公子的夫人!”
“你是说,这画是……容夫人画的?”云慈的眼睛蓦地睁大!
“是!”春璧连连点头。
瞬间,云慈的脸色变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亭子,顾不上回房便大吼,“来人!”
“属下在!”修寒不知从何处出来,面容整肃。
“你立刻带二百人去杨柳村,将那位容夫人带回来!速度要快!”云慈面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面色惨白,凤眸瞳孔骤缩,是修寒从未见过的震惊慌乱之色。
“是!”
待人都离开,云慈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么多年,殷九尧竟然将所有人都骗了!他竟然是……是个女人!
云慈忍不住冷笑。好啊,殷九尧!你真是好样的!等他们将你抓回来,本宫倒要亲自验验,你究竟是男还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