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也不行?”该替老大庆幸吗?还好这姑娘比老大小了好几岁,老大年少轻狂时,她还是小女孩呢。
“既然是做戏,没必要贡献身心。输赢都要和烟雨阁的姑娘共度良宵这种事,对我而言是不可能发生的。哪怕娶回家当菩萨供起来,他没钱,我有钱,我来养着。后院三妻四妾也好,他搏个风流倜傥的潇洒名,我则是让人称颂的贤良有德,好事。”家门里的真相外人能有几个看得清的,都是人云亦云。她这会儿都不怕人对自己的容貌指指点点,关起门来就更不怕了。
“姑娘话里似有允嫁之意,看来我该恭喜老大,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貌美,富有,还聪明,但尉迟觉为独孤棠感觉乌云压顶。自家老娘常教,娶什么女人当老婆都行,最重要就是他得心甘情愿。乌云压顶,也是老大心甘情愿的吧。
“央呢?”看着第二批帕球落下,似乎有两个绿的,采蘩问得漫不经心。
“他会相好的去了。”尉迟觉答得漫不经心。
余峰故计重施,可惜同样的招数对独孤棠是没用的。嗖嗖两箭,一气而出,皆中绿球。众女娇语莺茆军少帅喊的酥麻。独孤棠却沉稳,神情不动,收弓拎马,到一边等第三拨,但那傲然的姿态仿佛在告诉每个人,他赢定了。
&;绿,余峰不敢再耍花招,老实射箭,和独孤棠各中一球。如此,三比一。还有五帕。
“会有老鹰飞进来么?”寒风吹乱了手拢入袖中,但场下赤着上身的两人,还有一群穿单衣的男子们,如源源不断的热流,蒸高着那些居高临下的春色目光。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哪位是叶姬?”
尉迟褱在那个尖角屋顶下的窗前。她是烟雨阁头牌,住着视野最好的屋子,享受诸多姑娘得不到的优待。”
临窗一美,看不清五官,但身姿纤袖在风中飘摆,仿佛燕尾迎春。单单只是剪影,已令人浮想联翩。采蘩只道,“所有的优待都要付出代价的,别人看着羡一点都不想要。”
尉迟觉的视线立刻落在采蘩身上,“姑娘睿智,外表越是华丽,内心越是疲惫痛苦。但愿那位叶姬也如姑娘这般,早点明白过来。”
“如今我倒希望独孤棠赢了。”果然,独孤棠闹这一出有目的,“赢了至少能办成事,输了得白养一人。咦?”采蘩眼睛一亮。
尉迟觉也看见了,正中б知道他按耐不住。想靠余峰那三脚猫的骑射功夫,他就等着花落旁人吧。”
“那是谁?”采蘩看驱马进场的男魄不输独孤棠。
“黄炜。这次对齐作战,在北线立了赫赫战功,也是余相新近极力提拔的人,所以很自然和余家人走到一起。”尉迟觉告诉她。
“他也是四方将之一,与他的上司独孤棠争,不要紧吗 迟和央不用说,但黄炜和李鹤是余相那边的人。
“得罪他的上司,总比让他的后台丢脸得好。再者,他是叶姬前些日子唯一的入幕之宾,据闻两人如同一对恩爱夫妻,黄炜日日留在烟雨阁,霸着美人不放。大概得罪的人太多了,或者情转淡,黄炜已有几日不来,倒是余峰开始讨好叶姬。”贵族子弟为了女ԉ迟觉嚼来索然无味。
“黄炜多半也有想成全余峰的意思。却不知他这么飞进来,到底是为了余峰,还是出于私心,有些耐人寻味。”第四拨,单绿球,黄炜的动作竟比独孤棠快,一球归他。余峰在一旁观望,是不分薄同伴得球数的策略。“平手当如何?”
&;方总得球数。”刚才忘了提。
“也就是说,黄炜拿到四球以上就稳赢了。”采蘩心算比打算盘出色,“上来就给独孤棠一个下马威,我就说你们的老大功夫实在马马虎虎。”
尉迟觉张嘴半天,一句话未说下四个球,独孤棠射下一个。
这叫事实胜于雄辩!
今天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