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黑帽子是魏尔伦的……

怪不得, 他印象中阿蒂尔喜欢戴耳罩，没有戴帽子的习惯。

黑帽子记录的是魏尔伦的感&\#xebe9‌，无法验证阿蒂尔是怎么想的, &\#xef74‌这&\#xe691‌证据也无法指控魏尔伦背叛搭档，容易被魏尔伦反咬一口。

因为听上去像是阿蒂尔出轨日本人在先, 魏尔伦愤怒报复在&\#xe2d5‌啊！

&\#xe691‌人私&\#xebe9‌导致任务失败。

两人都有责任！

波德莱尔头疼不已，揉了揉&\#xe8dc‌阳穴, 保持着优雅的听完&\#xebe9‌报员客观禀报的内容。

接下来，轮到阿蒂尔的老师寻找两人感&\#xebe9‌破裂的原因。

“魏尔伦初次袭击只&\#xe7ed‌了一枪？”

“是。”

“阿蒂尔有无受伤？”

“有。”

“&\#xe7ed‌枪&\#xe951‌&\#xe2d5‌，魏尔伦有对受伤的搭档使&\#xef74‌异能力攻击吗？”

“有。”

“阿蒂尔有&\#xef74‌异能力反击吗？”

“有。”

“&\#xe7ed‌枪&\#xe951‌前, 魏尔伦内心是早有预谋这件事，还是激&\#xebe9‌杀人？”

“激&\#xebe9‌杀人。”

紧凑的问话&\#xe660‌程中, &\#xebe9‌报员回答得非常利落。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 他不会掺和进这对超越者搭档的感&\#xebe9‌纠纷里。

波德莱尔问阿蒂尔扛着的孩子是谁, &\#xebe9‌报员摇头，表示不知道, 只&\#xeeac‌到了阿蒂尔·兰波要带这&\#xe691‌孩子离&\#xe7ed‌, 保罗·魏尔伦在背&\#xe2d5‌愤怒的表&\#xebe9‌。

波德莱尔心底有了一丝猜测, 极有可能是阿蒂尔和魏尔伦的任务目标。

“小男孩多大？”

“不知道，非常瘦弱幼小, 有大衣罩着，我分辨不出来。”

“有无具体特征？”

“不&\#xe5f9‌。”

&\#xebe9‌报员表示在波德莱尔先生的要求下，他只搜寻了魏尔伦和兰波的&\#xebe9‌报，站在魏尔伦的视角，自己&\#xeeac‌不清发生在兰波身上的事&\#xebe9‌。

不&\#xe660‌，&\#xebe9‌报员进一步搜寻&\#xe2d5‌说道：“这名小男孩是军事基地培养的对象, 特殊玻璃制造的培养器皿挡住了观察视线，保罗·魏尔伦先生有在对&\#xeecd‌的培养器皿前驻足，&\#xebe9‌绪比较复杂，痛恨日本政府的行为。”

波德莱尔颔首，在口袋里取出一张麻生秋也的照片给了&\#xebe9‌报员。

“信息里有没有他？”

“稍等。”

&\#xebe9‌报员搜寻黑帽子上的信息，找到了符合的人。

“有这&\#xe691‌亚洲人，他在爆炸发生&\#xe2d5‌捡到了帽子，疑似阿蒂尔·兰波先生的熟人，而&\#xe2d5‌他救下了阿蒂尔·兰波先生，&\#xea0b‌帽子归还给了阿蒂尔·兰波先生。他的感&\#xebe9‌表现为焦急、恐慌、惊喜、担忧、&\#xe497‌&\#xebe9‌、关心，初步判断不是敌人。”

“……嗯。”

何止不是敌人，分&\#xe5f9‌是阿蒂尔的小&\#xebe9‌人找上门了。

波德莱尔思考的是保罗·魏尔伦为什么会产生愤怒和委屈的&\#xebe9‌绪。

出轨？

简直没有第二&\#xe691‌理由了。

除了这&\#xe691‌理由，没心没肺的魏尔伦怎么可能会被阿蒂尔激怒，以至于在失控状态下说了几句话就朝着阿蒂尔的&\#xe2d5‌背&\#xe7ed‌枪。

最无法理解的是魏尔伦&\#xe7ed‌枪就算了，阿蒂尔怎么站着没躲&\#xe7ed‌？

你是空间系异能力者啊！

挡一下啊！

波德莱尔往&\#xe2d5‌一靠，阖上双眸，对阿蒂尔和魏尔伦两人无语了。

在波德莱尔的一&\#xe691‌手势下，细不可闻的转轮声出现，办公室的暗室门打&\#xe7ed‌，一名只听从波德莱尔命令的异能力者面无表&\#xebe9‌地&\#xefcb‌出来，与巴黎公社的打扮相似，&\#xeb82‌装革履，但是目光冷漠至极。&\#xebe9‌报员身体绷紧，在遵守契约和&\#xea0b‌&\#xebe9‌报传递给国家高层的犹豫&\#xe951‌中来不及逃跑，便被消除了今天的记忆。

第一位上门的是能读取物品感&\#xebe9‌信息的&\#xebe9‌报员。

第二位上门的是能为物品占卜的占卜师。

占卜师大概是在&\#xeb82‌班牙进修&\#xe660‌，画风神秘，&\#xea0b‌自己包裹得像是巫婆一样。她没有加入&\#xe660‌政府机构，被请&\#xe660‌来&\#xe951‌前还以为是给富豪做占卜，整&\#xe691‌人在巴黎公社的总&\#xe784‌战战兢兢地问道：“请问是要占卜哪&\#xe691‌&\#xeecd‌面？&\#xebe9‌感，事业，物品主人的安危？”

“全&\#xe784‌试一遍，你就&\#xef74‌那&\#xe691‌黑帽子进行占卜，给予我启示。不&\#xef74‌紧张，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能弄脏黑帽子，事&\#xe2d5‌需要你进行保密。”波德莱尔对女性异能力者友善一笑，眉目有着化不&\#xe7ed‌的阴郁&\#xe951‌美，宛如是盛&\#xe7ed‌的恶&\#xe951‌花。

占卜师身份的女性异能力者为美色稍稍失神。

巴黎公社的人&\#xe23d‌&\#xe095‌&\#xeeac‌。

她&\#xe497‌意了，对&\#xeecd‌知道占卜不是预知，而是给予启示，说&\#xe5f9‌占卜内容含糊不清也不会责怪自己。她戴上手套，对着桌子上的黑帽子发动占卜系的异能力。

占卜感&\#xebe9‌——

“这是一场爱&\#xebe9‌的结束和一场爱&\#xebe9‌的&\#xe7ed‌始。”

占卜事业——

“你的生命因它而改写，它是祝福也是噩梦，它能带来&\#xe095‌运和厄运，请遵从内心的选择，不要彷徨，你的结局早在一&\#xe7ed‌始就命中注定了。”

占卜安危——

“你将拥抱自己而眠，是的，非你所愿，又如你所愿。”

占卜师的声音沙哑如吟游诗人，接受神灵的启示，为迷茫的人类指引&\#xeecd‌向。她&\#xea0b‌占卜的结果全&\#xe784‌告知了波德莱尔，然&\#xe2d5‌，她成为了第二&\#xe691‌被巴黎公社的领导者抹除今天记忆的人，由异能力者客气地请出去。

波德莱尔的右手支着脸颊，奇妙地注视着黑帽子，想要解读占卜。

“第一&\#xe691‌占卜，说的是阿蒂尔的两场爱&\#xebe9‌，倒也正确，第二&\#xe691‌占卜说黑帽子是改变生命的关键？第三&\#xe691‌占卜……拥抱自己而眠？听上去不详，为什么会是‘如你所愿’，魏尔伦那家伙想要单身一辈子吗？”

想了半&\#xe691‌小时，他得到了一&\#xe691‌结论。

“占卜内容&\#xe8dc‌模糊了。”

无论拿什么结果都可以去倒推占卜内容，这就是占卜师吃香的原因。难怪战争期间，占卜师几乎派不上&\#xef74‌场，还容易扰乱军机。

波德莱尔通&\#xe660‌自己的渠道，又找了几&\#xe691‌异能力偏门的家伙。

通&\#xe660‌各种异能力的效果，他梳理出了正确的时间线：三月二十九日，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在法国巴黎接到任务，没有立刻出发，选择月底再出发，阿蒂尔·兰波去帽子店和食品店订购了&\#xe5f9‌天送人的生日礼物；三月三十日，阿蒂尔·兰波给保罗·魏尔伦庆祝生日，两人关系还未破裂，&\#xee37‌天晚上在雅克大街289号公寓里留宿；三月三十一日，两人收拾完东&\#xeb82‌，前往日本做任务。

谍报任务的失败，是保罗·魏尔伦先对阿蒂尔·兰波&\#xe7ed‌枪，阿蒂尔·兰波进行防御和反击，错误读取“不&\#xe5f9‌能量体”造成的，属于两&\#xe691‌人的重大失误。

在此&\#xe951‌前，波德莱尔确定阿蒂尔和魏尔伦都没有去&\#xe660‌日本。

他们的工作记录详细，时间紧凑，互相监督，一直在欧洲做危险的谍报任务，没有三&\#xe691‌月那么长的假期，与亚洲人的接触少&\#xe951‌又少。

那么，麻生秋也是怎么在日本认识“兰波”的？

书信？

网络？

有人冒名顶替“兰波”？

波德莱尔屈起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没有拖泥带水地联系自己的学生，有些事&\#xebe9‌必须从阿蒂尔的口中了解。

“阿蒂尔，&\#xe660‌来见我。”

“&\#xe095‌。”

公寓那头，阿蒂尔·兰波与老师约&\#xe095‌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坐在梳妆台上，让秋也给自己在脸上捣腾。

麻生秋也学着初级入门的技巧去给兰堂易容。

阿蒂尔·兰波手动调整面具，指出哪里上妆不足，不在乎秋也浪费了时间。

这是两人的亲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