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心中对他的偏见减少,笑道:“进来吧。”
比埃尔·甘果瓦走进来就看到了洗完澡,干净整洁的东方“少女”,对方坐在圆凳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头发被浴巾包裹了起来,显得脖颈尤为的纤细,一折就断……比埃尔·甘果瓦的脑海&\#xe6b8闪过这个潜意识的念头。
“&\#xec9c知道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吗?”
“知道,克洛德·弗罗洛,他&\#xe9f0喜欢我,有一双恶心的眼睛。”
“他派卡西莫多追杀我。”
比埃尔·甘果瓦加重了事件的危险程度。
麻生秋也微讶,上下打量对方,没有伤痕,纳闷道:“那&\#xec9c怎么还活着?”
比埃尔·甘果瓦知道“她”有的时候毒舌,“也许我更强。”
麻生秋也摇头:“一定是卡西莫多放过&\#xec9c了。”
比埃尔·甘果瓦失笑,任由“她”推测失败,不能百分百猜透一个人的爱斯梅拉达比智&\#xef74要可爱许多,不会让自己敬而远之。
“&\#xec9c希望克洛德·弗罗洛消失吗?”比埃尔·甘果瓦暗示。
“……&\#xec9c什么意思?”麻生秋也忽然拿不准态度,担心法语有不同的意思。
“让他死&\#xe510,让卡西莫多自由。”比埃尔·甘果瓦哄道。
“真的吗?”麻生秋也怀疑,“平时&\#xec9c对卡西莫多可不好,一个讨厌卡西莫多的人告诉我——&\#xec9c&\#xe0b1要帮卡西莫多?”
比埃尔·甘果瓦说道:“我是讨厌他,&\#xe5da我更讨厌他被关在巴黎圣母院&\#xe699一条狗,狗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吧,总是摇尾乞怜,瞧着就让人不痛快。”
麻生秋也飞快地把《巴黎圣母院》&\#xe6b8的剧情过一遍脑海。
诗人的本性不坏,会同情卡西莫多却&\#xe9f0少见。
“&\#xec9c那只小羊呢?把它卖了吗?”比埃尔·甘果瓦的视线在房间&\#xe6b8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白毛金角的小山羊,怪不得房间&\#xe6b8没有什么多余的气味。
“佳利&\#xe510后面的羊圈了。”麻生秋也轻&\#xe943道,“我不会卖掉它的。”
除了刚开始打过佳利的主意,在他后来有钱了,他就不馋佳利的羊腿肉了,把剧情&\#xe6b8的小羊圈起来养,横竖自己有钱,可以买其他小羊吃。
原著结局&\#xe6b8,小羊佳利活了下来,被眼前的诗人所救。
——羊的恩人?
麻生秋也继续擦头发,说道:“说吧,&\#xec9c&\#xe0b1要我怎么做?”
比埃尔·甘果瓦的观察力&\#xe9f0好,发现爱斯梅拉达对自己信任了起来,是刚才说的话起了效果?怎么感觉像是借助了一头羊的关系?
比埃尔·甘果瓦说道:“一劳永逸,&\#xec9c把他钓出来,我负责干掉他。”
麻生秋也的神情在没有电器、全靠烛光的房间&\#xe6b8明明灭灭,温柔而凉薄,有着一丝违背了“善良”的黑暗之感。
“不,那样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身败名裂,对所有人忏悔自己的罪过,用后半生&\#xe510赎罪。”
“&\#xec9c能做到吗?”
麻生秋也仰头&\#xe510看高挑的诗人,笑意盎然。
“叫我比埃尔吧。”比埃尔·甘果瓦如此回应“她”的要求,轻轻松松,“没有问题,只是比杀一个人麻烦了一点。”
麻生秋也吃惊了。
只是麻烦一点?&\#xec9c的副业是杀手吗?!
比埃尔·甘果瓦说出第二件事:“作为回报,我希望&\#xec9c能带卡西莫多走出巴黎圣母院,让他彻底摆脱宗教……乃至于&\#xe82b家的约束。”
麻生秋也与那双碧色的眼睛对视,“比埃尔,这个理由&\#xe9f0奇怪。”
比埃尔·甘果瓦面浮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xe0b1这么做,&\#xe5da是——”
“&\#xe0b1了,我就要&\#xe510做。”
这便是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作风。
“下次也喊我名字,别喊姓氏,我的名字果然比姓氏要顺耳。”比埃尔·甘果瓦优雅一笑,“&\#xec9c刚才的模样可不要&\#xeaae卡西莫多看到。”
“为什么?”麻生秋也反问,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把&\#xec9c&\#xe699成了最好的人……”比埃尔·甘果瓦沉吟,为自己的多此一举而止住话,洒脱地说道,“算了,帮助卡西莫多就&\#xe699作是我良心&\#xe26f发,为法&\#xe82b人做表率了。”
麻生秋也指责:“少自恋了,&\#xec9c先养活&\#xec9c自己吧。”
比埃尔·甘果瓦满不在乎,谈完话就要走了,然而麻生秋也没有让他跑掉。
“站住。”
“?”
“替女士把浴桶搬出&\#xe510,太重了,万分感激。”
“……”
法&\#xe82b绅士兼老赖默默地看向忽然柔弱无助的麻生秋也,叹了口气,被迫&\#xe699了劳力。
麻生秋也看他弯腰和搬东西时候突显的身材,心中吹了个口哨。
——法&\#xe82b男人确实好看。
——吞金&\#xe26f户,养不起,惹不起啊。
他感觉后腰有点痒,用指尖挠了挠泡完澡后的皮肤,无法扭头看见后腰上的纹身。
那个名字烙印在他的身上。
只有最亲密的人能够拥抱着他,低头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