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的镜片中,汉军旗士卒已经跑动起来,但他嫌不够快。
他的脑袋上戴着六瓣铁盔,脸上并没有戴铁面具,毕竟以他的身份,已经不允准亲临一线了。
当他看到一线的将士被接连不断的射翻时,心中如同烧开了的沸水一样,翻滚不停,眼中湿润。
没办法,华夏一式射程有限,必须把敌人放进来,才能达到应有效果。
经过这一仗,相信定南军一定可以成为强军。
“赶紧下令打放吧……”萧飞有些顶不住了,焦急的望着后方的塔楼位置。
眼看对方已经进入八十步,弓手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保持匀速射箭,压制的这边抬不起头来。
手持兵器的步兵则是越过弓手队伍,开始明显有加速向前的迹象。
一旦被迫近缺口,那就太过危险了。
负责东城段的吴茂天,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
他的手指捏到发白,额头满是汗水,鬓角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打……”吴茂天突然回过头来,大声下达军令。
对方的阵线,稍有倾斜,但还是相对比较齐整的大型圆阵,前头较为突出,其后是纵队交杂着。
一个个弓手配挑刀、虎牙枪、长刀、刀盾手,冷兵器汇集一处,层层叠叠。
一旦形成攻势,那就是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一浪接着一浪,非要把眼前之敌拍击粉碎为止!
对方已经开始准备攻击,进入六十步之内,接近五十到四十步的距离时,铳手终于接到了打放的军令。
旗号先打,铜号声后达,然后是一个个队官挥舞旗枪。
所有的铳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打放成功!
只有不到三十支火铳没有打放出来,铳手们面红耳赤的重新上引药,扳动龙头,然后手忙脚乱的把子弹打出去。
这个时候,整个阵线已经开始重新装填了。很多人手都在颤抖着,阵地上弥漫着浓烈的白色烟雾。
刺鼻的硫磺味道呛的人直想打喷嚏,长期训练形成的习惯,并没有人去观察对面的打放结果。
只有在耳朵里不停传来的惨叫和哀嚎声,说明刚刚猛然的一次齐射,效果应该不错。
“好,打的不错。”
军政官林冕一直在观察着阵地,在刚刚齐射时,千多支火铳仿佛一起冒出了火光,说明平时的日常训练上,将士们练得不错。
之后,陆续有队官将校汇报大概毙敌情况。
“最少打死七八百人,约莫打伤了四五百。”
各小队数据汇总到萧飞手里,十分满意,敌军一共五千多人,这一次齐射就是打死和打伤了对方近两成的兵力。
这样的齐射,只要再有两次,哪怕是强如建虏也会崩溃,这一点来说,所有的军官心里都明白。
整个阵地传来哗哗的声响,士兵们在用搠杖清理枪膛。
就在此时,对面传来清楚的满语传令声和阵阵角声,林冕看到步阵后撤,那些拿着长枪挑刀的士兵在不断后撤,刀牌手留在最后,高举盾牌,掩护着步兵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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