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死去,整个人如蛇般在地上蠕动,眼里据是哀求之意望着乎徒,想叫他翻译。
乎徒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翻译。
秦浩明停下脚步,侧过脸冷笑道:“那又如何?你们建奴有什么东西好稀罕?就算皇太极在本督手上,也照杀不误。
还赎回?赎个屁!
把他杀了,脑袋割下腌渍好,好好保存。可惜了岳托和阿巴泰的脑袋,不然把建奴亲王贝勒集齐,倒是很有教育后代意义。”
张云掏出匕首,一改往昔憨厚的模样,走上前一把将鳌拜脖子捏住,匕首一点点的在嘶哑叫喊的身影中贴紧脖颈。
锋利的刀刃摩擦着皮肉切入,血水顺着刀锋缝隙涌出来,鳌拜大声嘶喊,脸上肌肉扭曲成一团,疯狂的踢腾双腿。
此刻他还并未立即死去,睁大着眼睛听着颈脖间传来咔擦咔擦,匕首来回切割骨头的声响,浑身都在抽搐。
“建奴的骨头还真有点硬啊……只是张将军这技术,真是……”
李想裂开嘴露出牙齿笑起来,伸手握住腰里的匕首,似乎想要上前帮忙。
张云双手全是血,使劲的扳着有点变惨白的人头,叫道:“断了……断了……别催我……第一次有点吃力。”
“啊——”鳌拜陡然发出一声惨叫,血水带着气泡从断掉的喉咙中喷涌,人头噗的一下提在了张云手中,鲜血不断滴落地面。?
秦浩明回头看了一眼,挥手让人拿下去腌制。
附近的董长青和其他将领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们不是没有砍下过敌人的头颅,但像这般残忍的切割,还有些感到不适。
第二日,崇祯派来劳军的兵部侍郎杨廷麟和建奴兵锋同时抵达瓦房店。
多尔衮汇同多铎大军,如同浩浩江海,铺天盖地,穿过东北群山间的通道,在瓦房店东门扎下大营。
铁骑奔流,纵横于东北平原,耀武于瓦房店阵前,遮蔽了身后海水般宽广的大营。
杨廷麟亲自押运的辎重车辆,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从南面进入瓦房店,将南城挤得水泄不通。
马嘶人叫,三军沸腾,将士们士气昂扬、热火朝天搬运着数不清的辎重军资,感叹着正同杨廷麟共话家常的秦督大人手腕高超,人脉深厚。
城门口,秦浩明和杨廷麟久别重逢,自然无限欣喜。
“多少年了,辽东半岛终于回到大明的怀抱,秦督真是好手段。”
望着秦浩明年轻的脸庞,杨廷麟感慨万千。
自从认识秦浩明起,这个青年将领总是不断给国人带来惊喜,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但是,终归让人欣喜。
“此次朝堂上怎么说?”秦浩明笑眯眯的问道。
“难道你会在乎?”
杨廷麟摇头笑道:“天子最近刚刚说出你的密奏,就惹来了纷争。
天子自是长脸,兵部也是支持,可御史却纷纷弹劾你超出总督职权,激怒建奴再惹辽东烽火,恐将坏了辽东大局。
这弹劾的奏疏都快淹死你了,因此辽东之战,务必万无一失才好。”
秦浩明不置可否,笑着往前走,“东门城楼正烤着羊肉,陪你饮酒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