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他妈就不想一想,你家的后世子孙以后怎么做人,真当我们汉人永世不会清算吗?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秦浩明口里责骂着,手里的皮鞭继续抽着,随着创口的加深,严崇年背上血越流越多,渐渐便散出猩热气息。
如此血腥场面,李想泰然自若,吴锋尚有点不习惯,但又不想就此放过这样的人渣。
抿了抿唇色,他小心翼翼建言道:“秦督,如此无君无父无国无族猪狗不如的牲畜,平白打死岂不轻饶了?
学生建议,不若把他阉割,让其断子绝孙,登报告示,警醒世人!”
“大善!”
吴锋之言,让秦浩明颇为赞同,扔下鞭子,朝嘿然大笑的李想说道:“交给你们了,练练手,今后再有此情况,正好你们来处理。
年尾将至,卢伯玉回来时,还有山西范家的孽种也一并处理。”
李想扰扰头,“杀人我们在行,这个可不行。看来要让兄弟们拜师学艺,听说京城小刀刘阉割可是一绝,不会将人致死,要不要……”
“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些牲畜长寿着呢,放手去做。”
想到后世八十岁还不死的老贼,看着委顿在地的严崇年,秦浩明语声恨恨,面露狰狞。
“行,那末将就和兄弟试试。”李想摩拳擦掌,露出白森森的门牙,拍着狱卒的肩膀说道:
“这几天看好他,上面不能给他一刀,那就下面一刀。”
“走,到复报去一趟,有些事情必须交代清楚。”
吴锋的建议给了秦浩明很大启发,他觉得是时候处理和防范汉奸的事情了。
复报二楼,人员穿梭不停,一派繁忙景象。
张溥和杨廷枢等人见秦浩明过来,赶忙抛开手头事务,邀请他到会议室落座。
都是老熟人,稍微寒暄几句,秦浩明便告知对严崇年的处理方法并说道:
“乾度,不仅如此,包括已经投降建奴的那些无耻之徒,例如佟养性、宁完我、范文程等之流,复报每期安排一个版面,报道他们的丑陋事迹。
把他们的籍贯、族人以及对大明的劣迹,一一跟民众讲清。今后再把他们整理造册出版,就叫奸邪传。
本督要让这些奸人声名狼藉,人神共愤,看谁今后还敢当汉奸?”
张溥和杨廷枢欣然应诺,纷纷说这样一来,这些明奸铁证如山,后世族人也必把他们开除出籍。
秦浩明摇摇头,说了一句无奈的大实话,“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
话题太严肃,现场一片寂寥,杨廷枢勉强一笑,道:“历史虽有瑕疵,但我们汉人几千年来,倒也客观公正。”
秦浩明点点头,意有所指反问道:“若是异族入主华夏呢?”
不待他们回复,秦浩明用佟养性的事迹举例说道:“若是异族入主华夏,舆论掌握在他们手中,加上有众多无耻文人,可以这样报道:
佟养性虽然出身明朝勋阀世家,但在历史转变关头,能敏锐地看清形势,坚定地支持新生力量。
努尔哈赤起兵,他偷输巨款予以资助,被边吏察知,将其下狱。
他从狱中逃出即投归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妻以宗女,所以号“施吾理额驸”,授三等副将,隶正蓝旗。
从此,他跟随努尔哈赤父子成就伟业。”
在场众人哈哈大笑,皆言不可能。
秦浩明独自默然,因为只有他知道,这是真实的历史,而且还有佟养性纪念馆,光明正大为其讴歌颂德,不知改变了多少历史,惊呆多少人眼球。
半饷,跟随秦浩明一起来的吴锋握着双拳说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
历史或许会有歪曲,但终归能够拔乱反正自行修复,秦督不必担忧太甚!”
“也是,吾等读书人绝不能让此事发生,定当除魔卫道,捍卫真实的历史。”
杨廷枢意气风发,呼应吴锋的话语。
秦浩明不动声色,既不附和也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不管怎么说,随着他到来,历史已经改变。
那,就决不能和后世一样,让建奴入主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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