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春闻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明白自己的小伎俩早被秦督看穿,连忙拱手告罪,“秦督恕罪,下官……”
“行了。”秦浩明挥挥手打断了陈美春的解释,平静地说道:“本督知道,你们冶造局以往经历不少苦楚。
所以,本督并不介意按你所期待的那样做,权当给你们出出气……因此,你不必向本督告罪。”
“秦督……”陈美春语音哽咽,面色动容。
要知道,秦督在看穿了他的伎俩后,仍然还是出面替他们教训了姜宏达,这是多大的恩情?
不过最让陈美春感动的,还是秦浩明接下来这句话。
“你们只要记住,如今冶造局有本督为尔等撑腰,只有你们欺负别人的份,绝没有任何人再欺负你们头上来!”
听闻此言,陈美春只感觉胸腔内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讪讪地说道:“这……我等岂敢欺负同僚。”
“呵,本督就是这么一说,日后究竟怎么做,还是在于你们自己。”
“谨遵秦督教诲。”
而此时,姜宏达早已被打地满脸鲜血,昏死过去。
亲卫随手将昏死过去的姜宏达丢在地上,回头冲秦浩明问道:“秦督,要不要用冷水泼醒他?”
听闻此言,在场所有人纷纷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们心想,这都将人生生打得昏死过去了,还要泼醒继续打?
这……究竟要心狠到何等程度啊!
此时,一名跟随姜宏达而来的军汉鼓起勇气,跪地对秦浩明说道:“恳请秦督饶过姜郎中,末将代表李大人谢过秦督。”
“有种!”秦浩明闻言转过头去,瞥了一眼那名军汉,然后冷冷的说道:“不过,你们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
转头望向周围的冶造局官员,气势汹汹地大喝:“给本督把门关上!”
话音刚落,便有几名手脚利索的匠徒跑过去将冶造局的大门给关上。
见此,那一帮军汉面色大变,惊声高叫,“秦督,不关我等的事?”
秦浩明冷哼一声,“尔等未经允许,擅闯冶造局,辱骂冶造局的官员与工匠,你们以为能安然无恙地出去?”
说罢,秦浩明环视了一眼那些匠工们,淡淡地说道:“你们一两百人,不至于连十几个都打不过吧?”
“秦督的意思是……”一名工匠舔舔嘴唇,小声问道。
“教训教训他们,冶造局既然有大门,那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随便便擅闯的?
教训到诸位满意为止,然后给本督将这些人丢出去。凡事,有本督担待!”
丢下这句话,秦浩明自顾朝主屋走过去。
一众冶造局的工匠们面面相觑,旋即,一个个颇有默契地挽起袖子,诡笑着向那十几个军汉围过去。
“你……你们要做什么……我们……”
那十几名军汉眼瞅着那一个个因为多年打铁而五大三粗的铁匠们,咽着唾沫连连退后,口中仍想威胁些什么。
只可惜,人家现在的后台比他们大,略显软弱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被冶造局一群健壮的匠工们给淹没了。
“打死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老子早瞧你们不顺眼了!”
“不意你们也有今天!”
……
在一阵惨叫声中,左布政使的军汉被愤怒的冶造局工匠们狠狠暴揍了一顿,之后,连同姜宏达,全部被丢出了门外。
这下可闹大大发了……
陈美春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门外哀嚎惨叫的一干人,大冬天的用颤颤巍巍的右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着从未有过的畅快。
随即,原来冷冷清清死气沉沉的冶造局内,传来一浪高似一浪的欢呼声,那是秦浩明在宣布清点冶造局的人员名单,提升所有人俸禄。
并且把要制造改进的东西连同奖赏数额贴在墙外,声明不论是匠人还是学徒,个人还是团体,只要按要求生产出来经过检验合格,一律按布告上的奖金给予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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